耶律斜眼见沈玉书无动于衷,心中更添了几分狠厉。
他狰狞一笑,手中钢剑高高举起,剑尖直指姬无月白皙的脖颈。
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下一刻就要刺破那层脆弱的肌肤。
“沈玉书!你当真如此铁石心肠?!”
耶律斜歇斯底里地吼道,带着一些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玉书紧抿的唇角动了动,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
“住手。”
耶律斜的动作一顿,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愣愣地看着沈玉书,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还是有她的!你装什么冷酷无情?”
“到头来还不是……”
但他手中的钢剑并未放下,而是继续威胁到,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听我的,否则——”
“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商量。”
沈玉书被迫开口。
姬无月原本紧闭的双眼也微微睁开,一丝希冀的光芒在眼底闪烁。
难道,他还是在乎我的?
他还对我……
抬头看向沈玉书,眼中闪过希冀,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对她温柔以待的男子。
然而,沈玉书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波动。
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了姬无月的位置,此刻的急切。
不过是因为他不能坐视大华的臣子在自己面前被杀。
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维护自己的威严,绝不能让耶律斜得逞。
耶律斜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得意:
“姬无月,你看到了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耶律斜,你搞错了。”
沈玉书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
“朕只是不想让大华的臣民,死在一个跳梁小丑的手上。你,还不配。”
姬无月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窟。
是啊,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沈玉书了。
如今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华皇帝,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为了他的大华子民。
而她,姬无月,早已被他从心中抹去,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耶律斜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没想到沈玉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他握紧手中的钢剑,恶狠狠地瞪着沈玉书:“好!好!好!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手中的钢剑就要落下。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耶律斜的后心。
“你……你……”
耶律斜艰难地转过头,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满脸的不可置信。
手中的钢剑无力地滑落,整个人也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玉书和姬无月循着冷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
来人正是辽金的谋士萧思温。
他手持弓箭,脸上带着决绝的神色。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耶律斜,冷冷道:
“耶律斜,你的疯狂只会让辽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姬无月瘫坐在地上,脖颈上的伤口渗出鲜血。
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呆呆地看着沈玉书。
她的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沈玉书的那一声“住手”,让她以为他还在乎自己,可他的眼神却冰冷得让她心寒。
沈玉书没有多看姬无月一眼,而是将目光投向萧思温,淡淡道:
“你这是何意?”
萧思温走到沈玉书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陛下,萧某愿带领辽金残余士兵和百姓,投奔大华。耶律斜已死,辽金再无抵抗之力。”
沈玉书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思温,淡淡地问道:
“为何?”
“臣不愿再看到辽金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萧思温抬起头,目光坚定。
“臣也相信,只有陛下才能带领他们走向真正的和平与繁荣。”
沈玉书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我之前收到的信,也是出自你手?”
萧思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