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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生界是废柴 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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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晚,阴风阵阵,赵元这会儿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些。深山里,距离山下也得睡饱了,恢复力气再跋涉。
一路蜿蜒的山路少说也要再经过几个,白日的路程,这儿人迹罕至四面通幽。田地广袤辽阔一派远离世俗的景象。
夜里,可以听见蝉鸣,连夜不绝。
从赵元进入到入夜,以至现在蝉鸣都不曾终止。
声音久远又轻灵,比一般要少些厚重,多了轻佻。常年居住在这儿估计不好发现,这恰好是对环境以及居住要求都极为严苛的—生死蝉。
传言这种蝉,自幼体弱不合群喜欢山水,可是过于潮湿不行,过于炎热干燥不行。偏要不阴不旱不潮。
故此,一般山林难以满足,自古以来这种地方要么少有人踏足,要么就是天生。
满足这个条件还需要给它,充足的存活空间!
所以,无论对环境还是人为都有过硬要求!!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可这生死蝉偏生与众不同,它生于泥沼却偏偏安于绝境,天灾人祸,险峻地势最是它的喜好。
古人言: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越是不可能,越是有希望,传言就有人在大雨林“喀不涅”找到过一朵奇花。
通体紫色紫光深沉而凝聚,汇而不散,采摘下来置放不闻不问,三天三夜光芒不弱丝毫。
日落而开日出而息,昼夜颠倒,日月反转正是记载的上古奇花—月箩花。
此花功效强大却因人而异,普通人吃了,顶多延年益寿,可倘若令奇人异士吃了。
具体不明白,可是自打它出土各路人士抢夺从未休止。
只因一个广为流传的典故“一古老村子的小伙子吃了,机缘巧合踏入仙途。一路南上足迹遍布几万里,称霸北方击败盘踞蛮横无度的,当代大门派—天谴。成了新一代天骄,开创了吸食灵力的流派。”
而后,靠着奇花的功效,死里逃生每每化险为夷。
最后成了北方近千年的第一天才,各路高手想起那紫色招数,脸色都不约而同浮上凝重之色。
即便如今也闻风丧胆的,天劫流派创始人,当今大宗门“三清门”的祖师,各路秘法道术都起源自他。
而这并不是全力。
一般生死蝉所到必有反常,宝物几乎就不会偏差,这镇子的人不知道修仙,深居简出浪费了此等良机。
只是,仅仅一面之缘这少女一脸天真全无恶意。赵元全身无力,眼神盯着前方娇小玲珑的背影,迟迟无法下决定。
林四兔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手上紧绷,挎紧了花篮,身后冷风阵阵吹的她觉得有点冷。
先一步开口脸上是关切和歉意,声音低了些:“公子我累了,采了一天花,明日还要酿酒…”
越说越小声说话间夹带气喘,身子也被沉重的花篮压垮倾向一边。
少女手臂弯曲,脚下不老实的乱挪,脸色发红扫了一眼赵元没反驳,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花篮。
林四兔一惊手上一轻,眼神都愣了,直到身前传来少年飘忽又略显随性的声音:“走啦我也累了。”
风不大距离不远,林四兔却仔细回味了才确定,笑着答应一句,双腿飞快裙摆扬起。
夜幕下,一黑一红并肩而行。
体力耗尽天力乱窜,一进屋赵元就捱不住体力流失过快,花篮被抛下身子立不住。脚下踉踉跄跄,冲着桌子倒下去,一把扶住了桌面整个人瘫在了上头。
埋着头呼吸急促,鼻腔灼热,吐出的气息都滚烫。
脸颊也发热胸口又闷又紧,手掌不好用力只好揪着单薄的布料。
林四兔关好门,一脸疲倦正要睡觉,瞅见身子弓的和虾米一样的少年,她睡意朦胧眼前重影翻飞,影响之下没在意。
自行去里屋睡觉了,赵元听见沉闷的关门声,胸口的紧绷与全身冷热交替依然未消。疼的意识沉沦之际,脑袋又像是要裂开,眼睛又干又涩还发疼。
屋漏偏逢连夜雨,门外传来细微脚步声,一阵铁坨晃动敲击声过后,身后冷风涌入吹的昏沉的人儿一激灵。
浑身瑟缩了一下,门关上了,身后响起木箱平放,脚步声缓慢接近,步伐轻快又踏实走到桌子上。
距离缩小的时候,一阵轻柔又快速的麻痒从腿部传来,绕过时赵元几乎只察觉到一股清香和凉风。
身前响起铁绊与瓷器碰撞发出的清脆撞击,水柱倾泻倒入茶杯。林娩五指修长抓紧杯壁,指尖用力发白被子递到嘴边,热气腾腾冒着水汽的茶水,空气中翻腾茶香闻着老旧又寡淡。
必定不是新茶。
林娩仰头一饮而尽,雪白的脖颈,几根青筋微凸。用力之下可以看见,细小又硬挺的软骨紧绷形成简易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