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二楼的是你吧?不过你不应该感谢一下我吗?要不是我闹出动静,你就要被抓走了。”
看到笔帽的白大熊并没有慌张,还在认真的整理他手中的档案。承认那晚的人是自己后,还反问谢安一个让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先不说那天晚上谢不谢你,现在我作为一个来还重要物品的人,白主任就算不给我倒茶,至少倒杯水吧?”
谢安摇了摇头,自己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冰水。
“哈,还得是主任,自己有一个饮水机,不像大办公室的那些老师共用一个。”
“喜欢的话,给你们班也整一个,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白大熊把整理好的档案袋放进柜子,接着弯腰抱起地上那些文件继续整理。
谢安没想到对方这么沉得住气,就算他承认了那晚烧纸祭奠的人是他,谢安都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自我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快上课了。谢安仰头把水喝完之后,耍帅的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把一次性纸杯直接扔进垃圾桶内。
“既然白主任这么忙,学生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转身走向门口的时候,谢安特意放慢了脚步,不过白大熊并没有喊住他的意思。
大不了再来一次!谢安一狠心准备开门离开。
可是当他把手放在门锁上的时候,竟然怎么用力都转不动,锁扣上面的门把手同样也无法转动,就好像一切全部焊死了一样。
一片红芒在谢安眼睛内闪过,他这才发现缠绕在门上的黑气。
“谢同学还没有喝到致谢的茶水,要是就这么走了,倒是显得老夫不懂礼数了。”
老夫?
看着壮壮的白大熊自称老夫的样子,谢安一阵疑惑。不过很快疑惑就变成了惊讶。
因为白大熊壮硕的身体开始缩水,身上的白衬衫还有西裤也变成了古代的布衣长袍。只不过他脚上那双皮鞋有些扎眼,好不容易看到一身还算让人舒服的古风,结果气氛全被那双突兀的皮鞋给破坏了。
“你到底是是谁?”
谢安双指并拢,如果对方有什么动作的话,他会第一时间放出藤条把对方捆绑起来。
“别紧张,老夫是他的太爷爷。”瘦弱版的白大熊伸手指了指自己。
谢安很想用手机把这段录下来,以后找机会给白大熊看看,说不定还能当个把柄。不过一想自己那个按键机,估计也录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对了,还有胡丽丽那妮子给的摄影机,那玩意儿录得应该不错,不过自己还没玩转,而且也没有带来。
想着想着,谢安就沉浸了进去,完全忽略了一旁的白大熊曾祖。
直到萦绕鼻尖的一道茶香才唤醒了谢安。
他忍不住喝了一口,嗯,解渴。
说实话,闻着确实香,但是谢安没长那么金贵的舌头,对茶也没那么了解,在他这里解渴就是王道。
白曾祖对于谢安的表情很满意,当然他也很睿智的没有去问谢安这茶怎么样。
等谢安放下茶杯的时候,发现笔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白曾祖的手里。
“这是她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白曾祖眼中满是追忆。
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白曾祖取出里面那支没有笔帽的钢笔。
咔哒一声。完整的钢笔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玉娘,你已经来了,都不愿意露面与我相见吗?”
办公室内的灯开始闪动,一股浓烟飘过,窗户前面出现一根布带,一身嫁衣的女子挂在布带上摇晃,像是荡秋千一样。
白色的盖头时不时飘起,也让谢安看清了盖头下面的那张脸,正是昨天晚上在444寝室内看到的麻花辫。
不过此时她是新娘妆,自然就没有再梳麻花辫。
其实辫子也挺好的,谢安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侧面的小辫儿。
谢安以为接下来该是温馨的互诉衷肠环节了,结果当白曾祖口中的玉娘,她的身形完全凝实后,竟直接扯断上吊用的布带,上前勒住白曾祖的脖子。
“白榆横!你知道那些流言蜚语硬生生的把我的家人给逼死了吗?你知道我每天被人吐口水的感受吗?你知道我穿着嫁衣赴死那天还被人骂吗?!”
很快白榆横的脸便胀的通红,而且马上有变白的趋势。
白榆横没有反抗,反而一脸笑容的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新娘子。
她穿着嫁衣,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说明她还是希望可以嫁给自己的。
终归是自己的过错,玉娘,收了我这条命之后,就去转世投胎吧。
他死的倒是坦然,但是一旁的谢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