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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2你死了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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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满,幸会。”她介绍了一下自己,说话的音有种清亮的少年感,但很有气势。
我愣了一下,看见她清给我递过来一个东西,是当时丢在一边的票。
“小满?楼小满。”
我喃喃叫了一句,楼小满应着点点头。
啊,好耳熟。
我低声说:“我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这话说的我没法回,不知道那为什么大家都有计划地上了车。你怕不是当我傻子一个。我瞧着大巴边的景色暗暗的,树木张扬着枝角往后退又像是向前追。
“硼!”正在我走神之际,车的前部发生剧烈一响,像一把尖刃在我耳边划开。我抱着脑袋,眼前一阵颠倒之景。
“苏生!能听到吗?”声音混乱交织,来回乱窜,我的脑袋疼得炸裂,眼睛辣辣的,完全睁不开。
手上一股强力把我扯着,又是小满,想说些么,但烟火味哑了我的喉咙。
一阵火从我的身体内烧出了我的皮肤,这感觉实在坐不如死。我想着快点从窗子跳出去,但脚根本迈不出去。油然而生的是一种无力感,但一股力气强硬地把我推出去。
我估计是小满,不过也才发现她全然比我高上一个头。我净身高是一米七,女生中算是高个子的存在了,但她还要比我高上许多,而且只看脸还不觉得。
我想不出力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了,只知道有个人一直拽着我,要我努力地走好远好远,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我已习惯了等待。”
……
嗯?我瘫坐在地,背部灼烧一样烫得不行。楼小满半跪着,刘海遮住了她半张脸,我看不出她的神色。那辆大巴在我们逃离之际瞬间被炸毁。
“啊…这里,一直是这样吗?”我迟疑了一下,
“嗯。”她说。
“那车上的其他人怎么办?”
“都死了吧,我知道……我的意思说我感觉。”楼小满抬起了头,她的额头上全是一片灰色,这么热也没流汗。
我对她超出我想象的信任,好似上一次也有这样的情景,她着我跑了出来。
“小满?”
“怎么?”
“小满小满小满…满满?”我一下子话很多,看来是闲得慌,不知为什么嘴巴痒痒的,急着说些什么,但还是才疏学浅,浅陋天知,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不过说完又瞬间脸部发烫,要知道,这样子说话,实在有点暧昧不清,非常不礼貌。
可真的有种冲动,只是需要呼唤一下,随便哪个人的名字也好……
“小满——你为什么叫小满?是因为二十四节气吗?”我有点好奇,但实际这个问题也无关紧要。
我在犹疑着,想把话题炒得热起来,这样就好顺水推舟讲些别的事情了。
“不是。”小满声音多了一分沙哑,她也有些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弥漫的烟气中站起身来,拍拍灰,然后有意想把我拉起来。
我悻悻地鼓鼓腮帮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平日里实在害怕这样的对话,主要是令人尴尬得紧,让我难免不安。
但小满这样的性格——我也知道不是想让我难堪。
我开口了:“其实,我不是这个地方的——我也就和你说了。不过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想着还是说出来好。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做梦梦到这里了,没错,都好像是我做的梦罢了。”
“我这样给你说吧,之前在那个楼里我就感觉是这样了。没想到真是……但我不认识你,没见过你……我上次的话,我上一次好像遇到的是另一个人,也从大巴上跑下来……”
不过后面我不记得了。我说完才有些惴惴不安地回头看小满,楼小满并没有做出怀疑或揶揄的表情,她在很认真地倾听着。
我一下子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有点感动吧,但当然我只不过想找人分享,并不是有意将话题扯得很魔幻又沉重。
“虽然我忘了后面的部分,但毕竟是做梦,情节大差不差我总会有机会想起来。”我这样说着。
楼小满听完我的话,带着我去了一个方向——貌似通往街区,这里废墟一片,不过仍有几株花草的生长,一些平常可见的摊贩小店可以看见。
现在脚有些疼,我低头看看,发现板鞋全是脏污,表皮上泛黄的是什么地方踩上的稀泥,干了之后难看又难闻。有些漫不经心的踢开脚下的碎石,我感觉到硝烟中的宁静感——好似不过刚刚一家装修的把材料铺在了马路上,没人在意不远处的巨大的爆炸。
我微妙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但也适应地很快,相信不久也能和周围的人们一样见怪不怪了。
路上也有逃难的行人,像我们一样,还在左顾右盼徘徊着,企图寻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