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行者 第二十章 森长老

    　　剩下的就是真正走出去去做。这意味着放弃他在安静的村庄为自己开辟的安全小利基并继续前进。森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他工作了一整天的农场田野，然后点了点头。

“是时候走了，”他说。

没有改变。附近的一只蜜蜂继续从野花中采集花粉。一只鸟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上。风吹过森的周围，轻轻地吹动他的长袍，然后吹得附近的树叶和青草沙沙作响。森笑了。没有他，这个地方也能生存得很好。有些人会想念他。有些人会咒骂他。然而，庄稼仍然会生长。收获还是会来的。当大雪覆盖大地时，人们仍然会聚集在火炉旁。森的到来和他的举动，打破了这里的平衡。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成为了这种微妙平衡的一部分。现在，是时候让他恢复应有的平衡了。森拿起他一直在用的工具，走回小屋，小屋看起来越来越像房子了。

森做了一件许久没有做的事情，给罗敏和罗平准备了晚饭。他在他们手头上的资源范围内，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小宴席。即使在物资最丰富的情况下，这间农家小屋也无法与彩虹阿姨认为理所当然的厨房相媲美。尽管如此，森还是准备了鱼、猪肉、饺子、炒饭，甚至还用他们手头的几个苹果做了一个他非常喜欢的菠萝包。整个用餐过程中，两个女人都发出赞赏的声音，并对他大加赞扬。他收回了这句话，宣称自己的技术微不足道。然后，用美食填饱了他们的肚子后，森告诉他们他第二天就要离开。听到这个消息，罗平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有些难过。罗敏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因为她看上去快要哭了。

“这不是永远的再见。我毕竟是一个散修。按理说，我又要这样流浪了。”

“你最好，”敏说。

“不过，既然我会错过你们的婚礼，我就给你们俩准备了礼物。”

森递给他们每人一个他自己制作的小木盒。它跑了一趟村子才找到红纸来包裹它们。罗平对他挑眉。

“我们现在应该打开它们吗？”她问。

森摇摇头。“不用了，等到那一天吧。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罗敏盯着那个小盒子，仿佛凭借纯粹的意志力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瞪了他一眼。

“这太不公平了！我可能要等好几年才能打开这个！”

“不知怎的，我怀疑你会等很多年，”森笑着说。

“你必须走吗？”罗敏突然严肃地问道。

“我愿意。我早就该离开并停止干涉你们的生活了。你妈妈很好，这就是我的本意。现在，我认为，在收获季节和明年春天到来时，你的农场会发现自己处于更好的环境中。”

“环境好一点。”罗平哼了一声。“是的，我想这是描述它的一种方式。陆森，你真是这个家的福气啊。”

森向罗平行礼。“我希望它能保持这种状态。如果我留下来，其他修行者就会来。所以，我选择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离开。”

那天晚上，三人一直聊到很晚，有说有笑，共度了更多的时光。然而，就像人们津津乐道的许多事情一样，那个夜晚必须结束。早上，森收起阵旗。他收拾好帐篷。然后，他说了再见。

森向罗平深深鞠了一躬。“暂时再见了，罗平。”

她向他做了一个类似的鞠躬和一个顽皮的微笑。“再见了，陆森，卑微的炼丹学徒。”

然后，他转向罗敏，向她行了一礼。“敏姐，暂时再见了。”

罗敏露出一抹似乎让她付出了代价的笑容，向后鞠了一躬。“再见了，散修森兄。”

然后，森手里只剩下一把斧子，转身离开了罗农场。

森在离开村庄的路上只短暂停留了两次。第一站是去小市场储备一些额外的食物。森对当地的鱼有了一点兴趣，他怀疑一旦他离开，这些鱼可能就很难吃到了。他还得出结论，旅行时基本上不可能有太多新鲜农产品。虽然对于许多当地种植的农作物来说，季节还为时过早，但森从现有的农作物中大量购买。他不是第一次想知道人们如何在没有可以保持食物新鲜状态的存储环的情况下生存。话又说回来，大多数人不会一次花几周时间远离相对便利的市场。他们不需要像他那样储存新鲜食物的方法。

他的第二站就不那么友好了。他走到那个站在破烂房子外面、蓬头垢面的男人面前，递出了斧头。那个男人从斧子面前退缩了，或者从森那里退缩了，或者可能是两者都退缩了，就好像森向死亡发出了挑战一样。森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表情平淡，等待着那人接过斧子。当那人伸出手时，森注入了一点他一直循环的真气，斧头周围闪电劈啪作响。男人猛地抽回手，脸上的血色在提醒着森作为修士的身份。尽管森对自己加强了威胁感到满意，但他还是把斧头里的气抽了出来。他耐心地等待着，直到那人用颤抖的手接过斧头。

森在村子里的最后一项任务完成了，他转身向南开始行走。他并不着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