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行者 第二十五章 生命中的五分钟

    　　森靠在墙上，将一只手按在身侧。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手指间流过。他的身体并不是唯一的伤。这甚至还不是他最严重的伤。至少，森不这么认为。唯独这一刻，才是最痛的。他拼命地翻过一张桌子以避免受到攻击，并将伤口直接滚到洒落的盐上。对于人们撒在食物上的东西，当它被割伤时，应该不会那么疼，森想。他认为在有东西发现他之前他可能有一分钟的时间，所以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颗治疗药丸，然后窒息了。事实上，森对自己还活着感到非常惊讶。

当博尔德之影释放出森走过的幻象时，建筑物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它们都还在那里，完好无损。只是他们身上还有更多的血迹。事实上，森没有看到任何尸体，这是他努力不去想的事情。当然，因为周围有大量的魂兽，这一点更容易被忽视。他只认出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一座建筑物的顶上栖息着一只妖鹤。他发现了一只灵羊，和他在山上打斗的那只灵羊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只灵羊唯一的金属角比他上次看到的那只长了近一倍。甚至还有小牛大小的灵蛙，还有发出震动大地的哞哞叫的灵牛。

“牛！”森几乎不假思索地抱怨道。“快点！不久前我对你的一位凡人表兄弟很好。”

不管有没有抱怨，森都没有浪费时间。就在他准备躲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两种骑行模式并开始奔跑。当牛群似乎在互相商量之后退出时，他几乎失去了所有这些事情的线索。

其他魂兽都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与此同时，森愕然的喊道：“谢谢。”

其中最大的一只灵牛发出一声愤怒的哞哞声，怒视着周围的其他魂兽。在那一刻，他们似乎都决定去别的地方寻找。一小群牛消失在拐角处。这突如其来的牛退，似乎打乱了魂兽们原本的节奏，没有一个人立即出手。森决定填补这个空白，让整个地区陷入黑暗。这是经过计算的风险。森认为，在他致盲所有人之后，这些野兽中的每一只绝对都会向他发起攻击。因此，他需要做一些事情才能顺利进行。他挥舞着他的气，给他们所有人一些瞄准的机会，同时他向右侧的野兽发射了一道残酷的闪电弧。然后，他躲了起来，朝着发出雷电的方向冲去。

一切都不顺利。一股火舌抓住了他的小腿，而另一股风刃则在他的胸口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他觉得其他事情几乎没有错过他。他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但他感觉到了土气、冰气，还有至少三种不太熟悉的气。一种刺痛的直觉让他向左倾斜，所以一股水柱只让他旋转了一圈，折断了几根肋骨，然后他就摔在了地上。事实证明，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他们之中，似乎至少有一只蜘蛛魂兽并没有特别受到黑暗的困扰。森感觉到上方的空气在移动，他的坠落将他置于跳跃攻击的弧线之下。

森不顾一切的巧妙，直接将火气循环起来，朝着落点处发射出一颗巨大的火球。有一种像烧焦的头发的气味，森认为是巨大的下颌发出的剧烈的咔哒声，还有一种刺耳的嘶嘶声，一直持续不断。森从阴影毯中获得的对周围环境的有限全知告诉他，蜘蛛兽没有移动，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不是好事，具体取决于它是否正在计划另一次空中袭击。由于担心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他踉踉跄跄地跑了起来。他一边闪躲，一边在黑暗中看不见的魂兽之间穿行，长枪猛击双腿。当再次感觉到蜘蛛的动静时，森抓住了最近的一只魂兽，将它扔到了飞蜘蛛的路径上。他抓起的东西感觉有点像皮革，所以也许他运气好，蜘蛛和蜥蜴会互相残杀。从他身后传来的声音来看，他们似乎在尝试。

他并不是一时兴起就向右走的。在所有最近的建筑物中，它是唯一一栋门开着的。他跨过它，尽可能放慢速度，穿过大楼，从后面出去。然后，他从一扇开着的窗户进入了隔壁的建筑，却发现原本以为是墙壁的东西，其实是一头巨大的岩石魂兽。它用锋利的东西把他的侧面劈开了。他当时不确定是什么，也不太关心。森滚过一张铺满盐的桌子，勉强压住了一声尖叫，并用冰覆盖了身后的地板，躲开了岩石野兽。它只让这头野兽在适应光滑的新表面时放慢了几分钟，但这已经足够让森逃进不自然的黑暗中了。

他穿过一条街道，溜进另一栋大楼，然后将暗影术落下。他一直保持着它不动，并且已经达到了他将其保持在适当位置的能力的极限。他将它设计为可以随身携带，因为他认为他可能会在森林中使用它，因为从上面很难跟踪它。在一个小镇上，上面没有森林树冠，距离真正的黑暗至少还需要一两个小时，嗯，它的价值有限。它可以隐藏他，但也给那可怕的魂兽潮提供了一个非常特定的区域来观察。他不能依赖这个技术，在目前的情况下试图修改它对森来说似乎有点疯狂。不，他必须依靠其他技能。

他最紧迫的问题是他正在流血，这会让野兽很容易追踪他。他没有时间适当止血。他绞尽脑汁想找点别的办法来掩盖那股气味。他想到了两个想法。一个可行的办法应该可以为他赢得一些时间。如果出现问题，另一个对他来说是愚蠢的危险，但很可能是必需的。因为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