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老三,你给我过来。”
七岁,他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瘪老三,去拾垃圾。”
十一岁,他第一次习惯了这份工作。
“瘪老三,这衣服从哪儿来的?”
十三岁,他第一次欣喜有新衣服穿,虽然还是很旧。
“瘪老三,赌完这把就回家。”
十五岁,他知道了钱该省着花。
也是这一年,他失去了瘪老三。
“瘪老三!”望着被落入星墟中的他,他无能为力。
“爷爷。”
十五年了,他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他想他,他想他回来见他一面
哪怕是一眼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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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眼角滑落,着腮帮子流下,在下巴处汇聚到一起,滴在祭天台上。
他还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想见的人,想去的地方。
他不能就这轻易死去。
他是好不容易才闯到现在的。
就更不能这么轻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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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力量。”钟霨声音喃喃道。
“我还有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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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中猛生发生光亮,在生命将近枯竭的时屋,重新燃起一阵烈火。
西方的天边红光涌动,似乎不在是末尾的葬礼,而是初生的新曲。
他握紧双拳,开始阻止座气外流,向内吸进。
“他怎么做到的?”二十八星柱上的人有些惊奇,力量开始一点一点吸收进他的体肉,他逐渐有了意识。
四柱显威,被吸的气息全部倒流,进入钟霨体内。
“快加大力度!”山坡上那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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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霨双眼暴发出炽热的烈火。
“休想!”
“我有我想做的事!”
他声嘶力竭道,疯狂回收座气。
“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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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台上猛得气流逆转,二十八星柱的人被倒行逆施,他们体内星宿座符之力随着星宿柱流入祭天台,再汇入四柱,流入钟霨体内。
铁链铮铮作响,二十八星柱上的人仿佛没有了灵瑰,一个个体内精华被吸出,像行尸走肉般抽搐。
二十八个星宿之力源源不断地汇入钟霨体内,他放出三座,在力竭的呐喊中,在祭天台上空显现第四座,那座符与其它三张座符一同围绕在上空。
在钟霨脚下气息流动,星宿之力渐渐汇聚,不断的注入其中。
渐渐汇集显现出一头整体覆盖硬甲的蓝黑色玄武神龟。
玄武张开大嘴,一声巨吼响彻天迹,似乎是在宣威。
星宿之力还在汇集,四座符不断闪烁,白虎,苍龙,朱雀,玄武,四圣接连显现,直冲天迹那二十八星宿也在四圣之后,接连形成,四圣转向四方,尾随七兽:
东苍龙: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免,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北玄武:斗木獬、牛金牛,女土幅,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
西白虎: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
南朱雀: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像是一群神兽大军,哄吼声响彻天边,就像是首胜利的战歌,传遍了座界。
四圣各带七兽,纷给下冲、进入四座,华丽的绚光一度遮盖了祭天台,在上空绽放出一朵炫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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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星宿之术!”山坡上那位高贵模样的人一惊,“这不可能,千百年来,根本少有人能掌握!”
四座收回钟霨体内,他动动手脚,铁链连化齑粉,转过身,将书贺救了出来。
那高贵模样的人起身。
“不能让这小子活下去!”他一跃而至祭天台。
钟霨转头,犀利的眼神竟将那人定在了半空。
“这是…引力之术!”那人呼吸急促,“你小小年纪,竟…”
钟霨走过来,盯着空在半空中的他。
“你是谁?”声音冰冷,充满杀意。
“我...凌...”那人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
钟霨缓缓伸出左年,雷电猛地从手掌中喷薄而出。
犹如一束昙花,绚丽的包裹了那人,在那人听不清呐喊中,祭天台上又多了一堆粉末。
钟霨收回右手,吹了吹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