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是牢笼，只能机械飞升 第15章 新的实验

    　　当他握住这把剑时，之前恶魔之血让他满脑子都是那古怪的嗡嗡声，而这嗡嗡声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脑海中。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喜悦和期待的感觉，像海浪一样轻轻拍过他的身体，抹去了他的烦恼和痛苦。隐约中，他听到了类似低声耳语的声音，但还没等他集中精力去听，下面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穿深红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下面的六楼。

维克斯靠在栏杆上，背后是这层楼整面墙都是书架的基座。新来的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左手拎着挎包的带子。

“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大叫道，然后朝维克斯举起了手掌。

维克斯把剑移到左手，抓住栏杆的把手，准备跳过栏杆，跃向下面的人，但就在他的手抓住木头的一瞬间，一束聚光射穿了他的右手和栏杆，继续穿过上面的墙壁，留下一个透进外面太阳光的洞。

维克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食指和拇指中间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焦肉。他仿佛感觉不到这令人不安的伤口，继续翻过栏杆，从七楼跳到六楼，左手还高举着银光闪闪的宝剑，第二道光束射得偏得很远，第三道光束也没来得及射过来。

维克斯落地时全身发出一声可怕的脆响，但手中的剑刃直接刺进了长袍男子的前额，他没有理会自己脚趾断裂和胫骨骨折，而是迅速抢回挎包，准备离开。不过，在跳出窗户之前，他还回头脱下那人的深红色长袍穿在自己身上。

*

当法师区的一位大人物阔步走过通往西门的宽阔桥梁时，卫兵们尽职尽责地为他开路，向他的血红色兜帽衣弯腰致敬。

不过，长袍人还没走到一半，一名卫兵就叫住了他。

“你在流血，先生！先生！”他已经发现了在法师经过时留下的血迹。

然后，他转向同伴，他们迅速做出了判断，但还没来得及追赶，一头失控的牛就横冲直撞地向他们冲来，一切都乱了套。

混乱恢复后，除了惊慌四顾的卫兵们以及鹅卵石上的几滴鲜血，红袍法师的踪迹已荡然无存。

*

马斯克和科林从沉闷的工作中抬起头来。

小男孩注意到了动静。“他回来了吗？”

马斯克点了点头。

盗贼出去已经四天了。科林不知道哪一点最让他吃惊：是他最终回来了，还是他花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他已经知道法师区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当科林趁着夜色溜出去观察市场时，人们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维克斯一瘸一拐地从门外走进房间内，左臂肿胀发紫，右腿和右脚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盗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拍了拍肩上的挎包。

“我给你带来了你要的东西，老板。”

“你做得很好，终于带回来了。”科林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他有点遏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盗贼不仅给他带来了超过四升的稀有恶魔之血，还带来了两本价值无法估量的书籍。

第一本是一部表面看起来血迹斑斑的书，是一本关于高级恶魔召唤仪式的没有作者的长篇论述，其中还包含了许多有用的法术，其复杂程度和功效都超过了【厌世仪式】，它有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顺从的召唤者仪式】。此外，还有一些相当奇特的仪式和咒语，但他却用不上，还有一份详尽的可召唤恶魔的名讳。

绝大部分恶魔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名字是召唤者强加给它们的。有名讳的恶魔是那些曾经被召唤出来并被一个名字束缚着的恶魔，召唤者可以直接控制它们，并允许他们在恶魔被杀死或放逐时重新召唤它们。有极少数恶魔从一出生就被“邪恶七圣”命名，比如“毁灭者”卡尔梅格，大师过去经常谈起他，因为他对“邪恶七圣”唯命是从。大师似乎以认识一个生来就有名字的恶魔为荣。

让科林真正感激盗贼的是第二本书，一本装订成册的小册子。皮革制的书页上写满了方块形的亡灵文字。在马斯克的帮助下，他快速阅读了几页，就能大致解读出书里的内容。

迷雾般的气息从他的面具中散发出来，漂浮的微粒在他的眼前旋转，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亡灵与白骨，”他敬畏地喃喃自语。

马斯克赞许地哼了一声。

“你做得很好，”科林对盗贼重复道。“这些硬币是你的了，其实我还有更好的东西要给你。”

肉体塑造师上下打量着维克斯。

“我可以治好你的伤，我甚至能让你变得更强，让你超越人类肉体的极限。”

维克斯紧紧握住镜刃，他的脸扭曲成一个不安的笑容。

“我有一些想法。”

去八圣教堂举报的想法现在看来很可笑了。维克斯满脑子都是男孩的低语和嗡嗡声，根本不记得自己拿到钱后接下来的计划了。

*

为了给维克斯的改造做准备，科林需要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