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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山海经 第七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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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问老太太:她是什么人?
老太浑浊痴呆的双眼逐渐变得尖锐,声音也陡然尖利:“她……她是怪物!”
她是怪物!!!
短短一句话在我耳边如炸雷一般!这四字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老许师父也称某个女人“怪物”。难道这个所谓张越之的老婆和老许师父所见的、也就是照片上的姑娘是同一人?
我连忙追问,你为什么说她是怪物?她怪在哪?
老太太咕哝半天,像没听到我话似的,低头格格笑起来,嘴里又不停念叨些听不明白的话。
申老头唉声叹气说,你们别为难她了,现在她就这样,一下清醒一下糊涂,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没办法喽!
大宝找出手机里的照片:“申老伯你看,张家嫂子是不是她?”
老申眯眼端详着,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她,但照片上年轻些。”
我搬近凳子:“申伯,能不能把他们在这里的详情跟我们说说?”
申老头想了好一会:“应该是我家老三出生那年吧,是1980年秋天还是冬天,反正那天变天了,风很大,有点冷。你们不知道乡下地方那时没通电,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吃了晚饭没多久就睡了。刚睡下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外站着的就是他们俩。老张告诉我,他们夫妻出差回家错过车了,想在我这里借宿一晚,还给我看了他大学的介绍信和工作证,我就让他们住下了。没想到第二天老张说他老婆不愿回城,很喜欢这里环境,想在这长住,问我愿不愿租房。刚好有房子有一边空着,加上……加上那时也缺钱,就答应了,于是老张去买了生活用品来,一住就是好几年。”
“他们住了好几年,后来又为什么搬走呢?”
“有一天老张突然找到我,说老婆发病了要回城治疗,干脆搬回去算了,房租本没到期,钱也不要了。我从庄稼地回来时他们已搬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张家嫂子提前离开了,老张和我告别后也很快走了。过两年有次进城卖菜碰到过老张,他告诉我老婆已经不在了,我还替他难过了好久哩。”
张越之搬走估计就是遇到刘处长那天!我想了想又问:“阿姨说张家嫂子是怪物,你们挨着住,你没觉得她怪吗?”
老申瞪着眼说,呸!你当我是什么人,她一个女人独住,我怎么去了解?我可不是那种人哩。
一想也是,老申憨厚朴实,对一个独居女人即使言语过密也不太成体统,何况自己老婆还在身边呢。可眼下把我急坏了,老太太肯定知道他们的秘密,毕竟都是女人,私房话无意中透露些许说得过去,却偏偏老年痴呆了,要用什么办法才能问出来呢?
大宝插话道,老人家,阿姨后来也再没谈起过张家嫂子吗?
老申想了想:“好像有……有次跟老婆子扯闲话,她说张家嫂子得了什么怪病,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一两年就要犯一次。我问什么病,老婆子却不肯说了,说怕我给人家传出去坏了名声,要给人保密的,我以为是妇人家的病就没再问了,也没往心里去。”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搬走不就是因为病发嘛,而且还没救过来,想不明白的是什么病会让人如此难以启齿,需要远离人群。张越之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能和老申一家住一起,说明这病没什么传染性,老申一家也没见得什么怪病。
我让他带我去张越之住过的地方看看,其实就是旁边破烂的瓦房。别看老申两老住在农村,其实他三个孩子都事业有成,看这装修考究的洋楼就知道不简单,只是孩子不能常年守在身边罢了。
瓦房如今破败不堪,张越之当年住在左边一进,近三十年过去,当年的痕迹当然什么也没留下,无可奈何转了一圈,我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前我给老申留了电话号码,万一听堂客说起什么来就打电话告诉我,他满口答应了。
回程路上,我对大宝说,现在可以肯定张家嫂子就是照片上的女人。老许师父说她是怪物,无独有偶老申的老婆也说她是怪物,宝儿,你说她怪在哪里?
大宝毫不迟疑,就是那怪病!
是啊,总算有点进展了,神秘的姑娘患有一种难言的怪病。可到底什么样的病不去治疗反要躲到乡间不敢抛头露面?张越之明明很早就认识她,却花一辈子时间刻意隐瞒她的存在,难道都是因为这病?
“老林,你注意到时间没有,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是在1980年秋天!”
“当然,那是张越之从罗布泊回来后不久,你觉得他们和罗布泊有关?别忘了,至少在1959年他们就认识了,那时离去罗布泊还有二十多年呢。”
大宝闭口不言,不管怎样我觉得病是关键,但究竟何等怪法却无法想象,我们一路无话回了图书馆。
经过传达室见里面坐着的是个陌生老人,我有些奇怪:“怎么老许不上班了?”
陌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