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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幽梦,断续应难 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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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道,“柳氏会的无非就是那些本事,动不动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偏沈墨安还吃那一套,唉,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静姝略一思索,抬头道:“后日爹爹休沐,我便把新做好的护膝送去,这事儿祖母和舅母就当是不知情罢。”
屋子里的人又都说了些体己话,宋氏先行带人回了镇远侯府,不多时,老夫人和江氏也都各自回院子了。
这一日,沈墨安休沐,早上训完了沈煜和沈烨用功读书后,便穿了一身常服,在书房里吟诗作对。
沈静姝扶着林妈妈的手,转过紫檀木雕花屏风,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面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鸟雀。台阶上坐着几个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才刚老爷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一面三四个丫头争着打起帘栊,一面听得人回说:“三姑娘来了。”
沈墨安抬头看,静姝身着月白云纹曳地裙,外罩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一头青丝以一支白玉嵌珠纹玉簪绾着,行动如弱柳扶风,病弱如西子捧心。沈墨安眉头一皱,只叫她坐下,神色有些冷淡,静姝便拿出自己新做好的护膝递到父亲面前,叫底下的丫头服侍沈墨安穿上。
沈墨安不由得心头一暖,想起静姝自稚龄起便年年为自己做这做那,便道:“我儿甚是乖巧。”
又见她面色苍白,便温声道,“前阵子落了水,才刚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今日便又送了这护膝来。”
“平白躺着也是躺着,不过手上做些女红,也无妨,想着如今正是冬日,爹爹平日公务繁忙,女儿便早早地做了这护膝,昨日方才把没绣完的祥云绣好了,如今才送了来。”
沈墨安心里有些感动,指着静姝说笑了几句,静姝天真烂漫,很是讨人喜欢,沈墨安嘴唇动了几动,终忍不住道:“前日你柳姨娘去看你,你母亲为何不肯放她进去,还对她百般折辱?”
静姝心头一沉,拿绢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睁大一双懵懂的眸子,看着沈墨安道:“敢问父亲,这是…柳姨娘说的?”
沈墨安一时无语,那晚他急匆匆地回来,便去柳婉儿处歇息,她便哭着告状,又躺在他怀里哭了一场,沈墨安很是生气,便要去找江氏问清楚,却被柳婉儿苦苦劝住:“…主君,大娘子出身好,又一向不喜欢妾身,您若是为了妾身去质问大娘子,叫妾身和烨哥儿、妤姐儿的日子怎么过?主君,只要您知道妾身心里的委屈,妾身便知足了。”
一抬头望着沈墨安便哭得梨花带雨,还不住的说江氏仗着出身好,如何瞧不起她,如何苛待她等等,上足了眼药。当时沈墨安生着气答应了,心里对江氏十分不满,只一口气憋着,越想越气;今日瞧着静姝天真孝顺的样子,心里实在喜欢得紧,便一口说了出来。
“你别管是谁说的!你只说有没有?”沈墨安好生劝道,“若是你母亲错了,你代她与姨娘赔个不是便也无妨了。”
谁知静姝也不言语,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只哽咽道:“爹爹真觉着娘亲是那般无理之人?”
沈墨安想起江氏虽是将门之女,可举止也算温婉娴雅,也迟疑道:“此事莫非另有隐情?”
静姝就怕柳婉儿告黑状,如今摊开了说,她反倒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看着沈墨安,道:“父亲,不如叫母亲与柳姨娘、五妹妹唤来吧,总要她们在在女儿才好说话。”
沈墨安想了想,便挥手叫了个丫头去请大娘子和柳婉儿、沈静妤。不一会儿柳婉儿便来了,打扮的珠光宝气,艳若桃李,身后跟着同样花枝招展的沈静妤,谁知一进书房便瞧见两眼通红的沈静姝和不住劝慰她的沈墨安,沈墨安看静姝哭的可怜,心里早已不气她了,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还劝道:“傻孩子哭什么,便是你母亲错了,柳小娘也会见谅的…”
柳婉儿一听,心头猛的一冷。
不论沈墨安如何劝说,静姝只低低哭泣,她一见柳小娘来了,立刻站起身来,含着泪,张口就问:“爹爹说,前日母亲在昭华院门口折辱了柳姨娘,可是您说的?”
柳姨娘偷偷抬眼去瞧沈墨安,似乎在问‘二郎为何食言?’,沈墨安有些心虚道:“待会儿大娘子便来了,今日你们都在,有什么话便问清楚吧!”
静姝上前扯住柳婉儿的袖子,柔弱无力的轻轻摇晃,哭着说:“你说呀,你说呀,有什么过不去,您是长辈,便来训姝儿好了,为何去找爹爹告状,这会儿却又不说了!”
柳婉儿被沈墨安的目光逼迫,便咬牙道:“没错,那日我来探望你,是你母亲在昭华院门口折辱了我,难道不是?”
沈静姝轻轻抹去泪水,问:“那好!小娘倒是说说,您与母亲究竟招了什么口角,母亲才如此蛮横,在院门口便折辱了您?”
柳婉儿脸上一红,含糊道:“不过一些口角。”问及究竟什么口角,她又说不出来。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