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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头发丝 第8章 黄色的小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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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蓝婧倩还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渣男要的那一叠资料,按他说的做。她找出了压在最底层的那薄薄的一本资料,资料只有10张,她一张一张的翻,一张一张的拍,用了五六分钟,才拍完。把拍了相片,全发了过去。
一会儿,渣男微信回复:收到,谢谢!
蓝婧倩看了看回复的几个字,再也不想聊什么,关了手机屏幕,又陷入了沉黙不语的氛围。
一会儿,蓝婧倩走到了床边,从口袋中摸出那一张信封,暂把信封放在床上,再到书房写字桌上的圆镜后,拿来了那把小小的镊子,再走到顾毅隐的床边。
她左手从床上拿起信封,右手拿着镊子,左手打开信封,右手把镊子伸进信封里,信封胀得像一个扁圆桶,头发丝蜷缩在信封底部。
她把镊子伸入信封底部,夹那根火红色的头发丝,夹了几次,夹不中,她索性左手拿着信封,停在离白白的床单五寸高的空中,让信封底朝天,抖抖手中的信封,倒出了那一根火红色的头发丝。
火红色的头发丝立即飘飞落在白白的床单上,弯弯曲曲地躺在白白的床单上,蓝婧倩再用镊子,撩一撩那根火红色的头发丝,让它折卷几回,打开房间所有的灯,房间立刻通亮,暗色全无,使得头发与床单更加黑白分明,更加清清楚楚。
她拿来手机停在头发丝上方,打开渣男微信的拍照功能,点一点手机屏幕里的映着头发丝的图像,调好焦距,直到看到头发丝的图像最清楚的时候,她点点手机屏幕上的白色的实心圆形。咔嚓,咔嚓,连响几次,照了几张头发丝的全身相,全发了过去。
蓝婧倩还作了注解和提示:你仔细地看看一下,这么长的头发,是哪个的,你还记得么?你的床上为什么有这么一根长长的头发?近来,又惹上了哪一个妖女了?
蓝婧倩慢慢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可这些杰作,不但不让她高兴,反而使她更加沮丧。她本来想用这种形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不知道渣男的感受怎样,她自己的眼眶,已灌满了眼泪,伤心不已。
头发丝躺在白白的床单上,特别的清晰,特别的显眼,不用头脑思考就知道,这是一根女人的头发,在短信里是黑白的,看不出火红色。
顾毅隐一定知道蓝婧倩的良苦用心,他一定知道她拍头发照的目的,他一定心虚地向她赔礼道歉,他一定向她解释清楚,她想着,她等着。
顾毅隐正在细心地端详着蓝婧倩发来的材料,作好晚上汇报的准备。这时,蓝婧倩又发来了微信,他没有注意发的是什么内容,后来,他看到了,没有考虑是什么意思,自然没回复。
蓝婧倩等了好久,没等到顾毅隐的回复,等到的是他的沉默寡言,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一点信息。
蓝婧倩更加的气愤了,她猜想一定是她捏对了顾毅隐的命脉了,在事实面前,他无话可说,如果他对她承认的话,他真的没有了面子,如果他不承认,她又有头发丝作证,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铁证如山,无法狡辩,他当然沉默寡言。
蓝婧倩又想到了,他今晚上,不知道又抱着哪个女人睡觉,骑在哪个女人的身上,把女人当马骑,他却像一个骑士,驰骋在疆场上怒吼,发泄他的郁闷,释放他的快乐。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只是闷闷的流泪,泪珠从眼眶热乎乎地滚落,经过脸庞,流到腮边,浸湿了她的衣襟,她全然无知。
她似乎已变成了一个木偶人,躺在了渣男的床上。她本来很忌讳躺在渣男的床上的,她觉得渣男的床单虽然很白,白得像刚刚洗过一样,实际上这白白的床单是最肮脏的,比妓女的床单还脏,只是看不见而已。看不见并不是不脏,反而是最脏的,但这时的她已不记起忌讳了。
当她完全记起时,她像螳螂一样突然弹跳起来,站在床沿边,手用力拍拍自己的屁股,要把屁股上的细菌拍掉。他又去卫生间,扭开水龙头,水花花的流着。她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淋洗几分钟,觉得手上已洗得干干净净才停下。
她回到床边,想收拾信封时,她再次仔地细观察,观察,在床的中部,她看见了白亮亮的床单上,居然有几个小小的淡淡的黄色的小圆圈,边缘像地图的边缘一样。一滴滴浅黄色的液体干涸了留下的渍印。准确的说,这渍印距离床头1米左右床的中部,如果1.70米的人躺下正好是在人的屁股处位置,顾毅隐正好1.71米的高度,正符合他这一身材的尺寸,难道真像她想的那样,他们在做女上男下的运动……
她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呢?也许她太沉浸在那一丝火红色的头发了。
她陷入了另一片深思,一个丑男人和一个丑女人,躺在这一张肮脏的床上,做了那种肮脏的事……
她不敢再这样的想下去,想的结果,恐怕让她失眠几天几夜,甚至一个月,或是更长的日子,但她还存有一丝的希望,缺少亲眼看见,她只想找找事实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