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光景,沈浪已经可以下床了。
沈浪于院中修习了片刻一剑隔世剑诀,加深与巩固配套心法。
洗漱之后,便穿戴整齐前往打更人衙门。
于衙门点卯之后,便是前往浩气楼与魏渊请安。
顶楼,魏渊正拿着一本书斜靠在椅背上。
“沈浪见过义父!”沈浪于下首的位置站好,恭敬道。
魏渊抬眸扫了一眼,颇为诧异道:“伤势无碍了?”
听得魏渊关心,沈浪心中一暖,“令义父操心了,已无大碍。”
魏渊放下手中书籍,停顿片刻道:“司天监那边不日将会测出婚期,这几日,你便好生准备。”
提到这事儿,沈浪不免有些头疼。
只是现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沈浪点点头,“是,义父!”
出了浩气楼,沈浪便是如往常一般,去巡街。
魏渊与杨砚站在浩气楼高处,看着下方沈浪远去的身影。
“平阳郡主,查的怎么样了?”
杨砚禀告道:“据查,平阳郡主有三位好友,其一为临安公主,其二为平远伯之子,其三为远游僧恒慧。”
魏渊稍稍皱眉,“恒慧?”
“天域青龙寺禅系七品法师。”
魏渊转动扳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冷声道:“处理干净。”
杨砚神色一肃,“是,义父!”
杨砚离去之后,魏渊一直站在原处,脸色有些阴沉。
天域禅系僧人出现在大奉京城,而且与平阳郡主交好,这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消息。
一直以来,天域都想于大奉传扬佛法,但都被司天监与云鹿书院所阻。
此番元景帝明示誉王进入内阁,天域莫不是想借平阳郡主一事,搭上誉王?
想到此处,魏渊的眉宇不禁有些阴霾。
沈浪腰挎长剑,在城西巡街。
不知不觉,走到了养生堂的门口。
沈浪抬起头,眯了眯眼睛。
根据影视剧情,这个养生堂是用以收留那些被拐卖儿童的。
提到拐卖儿童,就不得不提到平远伯之子。
这个人也是导致平阳郡主身死的主谋之一。
平阳郡主与恒慧私奔,走的是平远伯之子的路子。
自己或许可以在这个方面做些文章。
笃定主意之后,沈浪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另外一处,临安终是找到了机会,将平阳郡主约了出来。
“平阳姐姐,我听说你前几日遇袭了!”临安一看到平阳便急切地迎了上去,并绕着平阳转了好几圈,“你没受伤吧。”
平阳微微笑道:“我没事儿。”
临安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我听说你是被一个铜锣给救了,他叫啥名字,本公主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平阳面色有些不自然,嘴唇张了张,脑海当中又是浮现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形。
临安看到平阳如此,只当平阳不知对方身份,继而大包大揽道:“不知道也没关系,本公主有些人脉,马上去给姐姐查出来。”
平阳知是临安误会了,忙道:“他叫沈浪。”
沈浪?
临安喃喃了一句,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边上侍女小刚忙小声告知:“是郡主的那个赐婚对象!”
临安闻言,双眼顿时放出光芒,“平阳姐姐,这个沈浪就是你那个未婚夫?”
未婚夫么!
平阳呆了呆,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儿,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怎样?长得俊俏吗?”临安眨了眨眼睛道。
平阳倒是见过沈浪的画像,只不过当时她一门心思抵触赐婚,只粗略看了一眼。
现在却是想不起来画像上沈浪的模样。
临安见平阳沉默,也知平阳不喜包办婚姻,忙改口道:“俊俏也没啥用,姐姐,你若是真不喜欢,那我去求求父皇。”
平阳闻言吓了一跳,她也清楚临安是为了自己,但这件事说到底是自己的事情,万不可将临安牵扯其中,忙道:“临安不可,陛下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临安撅着嘴道:“可是平阳姐姐你......”
平阳摇了摇头,“我有分寸的。”
听得平阳如此说,临安也只得作罢,“小刚,去准备酒水,我与平阳姐姐一醉方休。”
“好嘞,公主!”
...
夜色渐沉,沈浪出了打更人衙门,朝着自家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