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闫轻声推开卧室门,房间内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朝床走了过来。
女孩抱着深蓝色的床单熟睡着,一只腿暴露在空气外,因为睡觉不安分,裤腿被蹭上去了,身边散落着书。
他身姿笔挺,袖口随意的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静静地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的人,黑暗吞没着他高大的身影以及难以言喻的情绪。
裴肆闫忽然单膝跪在床上,青筋凸起的手抚摸上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腿。
从脚踝一路游走向上,女孩的睡裤是宽松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将裤腿往上卷,还不让女孩感觉到束缚。
渐而,冰冷的手掌由凉转热,摩挲着雪白的肌肤。
下午医生给宋念注射一定药剂的镇定剂,药效发作,宋念睡得很沉,一时半会醒不来。
宋念在梦里感受到有人在抚摸她,肌肤饥渴症得到满足,受不住便轻喘了一声,又满足又渴望,心里好难受,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腿。
而那只宽厚的手被夹在大腿之间,男人没有动,反而停下来透过月光欣赏着女孩染上情欲的脸。
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宋念有肌肤饥渴症,总是渴望获得别人的拥抱和抚摸。
他在想,是不是她男朋友是不是也这样抚摸,又或者上哄着眼睛求爱抚。
但一想到那个场面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有些粗暴的掰开女孩的双腿,继续往上,一直到腿根,轻车熟路在隐蔽的地方找到那串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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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亲手纹的。
男人一身的戾气在看到纹身时减弱了不少。
而裴肆闫的后腰窝除也有个类似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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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别人拐卖在藤皖县里很偏僻的山沟沟里,而他养父王德会却是十足的酒鬼、家暴男。
王德会每天都酗酒,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对年幼的裴肆闫拳打脚踢,从小他活在非人的虐待之中,而他还有一个疯子妈,那时候以为那女人真是他妈,最后发现只是个可怜人,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裴肆闫早就失去了对情感的感知。
直到偶然一次他逃到藤皖县,因为极度饥饿还有身上各种伤口晕倒在垃圾桶旁边,被蹦蹦跳跳糖葫芦的宋念发现,求她爸爸救救他,他才没死,活了下来。
宋英杰因为工作缘故,常年很忙,几乎无法照顾宋念。
宋英杰当时救他,也是出于给宋念作伴,保护宋念。
后续的相处中,他如宋英杰最初始的想法对待宋念。
照顾,保护。
可……
他还是动情了。
但他不能有非分之想,因为这是宋念。
但在宋念十八岁成年喝醉酒后,懵懵懂懂的吻,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
刚在一起的第一天,裴肆闫和宋念在街道约会,偶然碰到一家纹身店,宋念闹着要把他印在身上。
裴肆闫哄骗着她,进去先纹了宋念的名字,当到了宋念,他不同意了。
因为宋念皮肤太娇柔了,还怕疼,再加上他对宋念的占有欲到了很恐怖的地步,不允许任何人碰宋念,可宋念当时铁了心非得要纹。
磨了他好几个月,他开始松动,便在店里当学徒,他学习能力很快,在宋念生日那天,他将这个纹身印在宋念的身上。
裴肆闫温热的指尖摩挲这他亲手雕刻的礼物。
她有男朋友,但身上却带着他的痕迹,当她男朋友看到这抹标记如何作想。
想到这里,他心情被扭曲般的愉悦到了。
……
半夜,宋念的喉咙干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去下床开灯,穿着一双男士拖鞋,去找水喝。
打开门,没看清眼前的人,直接撞到男人的怀里。
“唔。”
硬邦邦的胸肌撞的她鼻子疼,宋念委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抱怨倒:“你干嘛呀,疼死我了。”尾音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虽然疼,但宋念还是悄咪咪感慨裴肆闫的身材真好,这一看就是常年锻炼出来的薄肌。
要是把衣服脱了,更好看。
裴肆闫倒有些意外,他以为宋念会一觉睡到天亮。
“这我房间。”
宋念眨巴着眼睛,侧身给他让开,“我知道呀,这不是给你腾房间嘛。”
“那我睡哪?”
裴肆闫轻笑,“你还需要睡?”
从下午睡到半夜两点,都睡了快十一个小时了。
面对裴肆闫的讽刺,宋念当做耳边风,懒散的靠在门槛上,“那我不睡了,我看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