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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805木兰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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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翌日黎明,天刚破晓。
木兰城破了。
而刚占据木兰城,还没站稳脚跟的斛律恒迦,就被轮番攻城的党项和华胥女帝一顿揍。
溃逃出城的斛律恒迦,还是被她逮住了。阵前打照面时,女国主一开口就是逼问他,把姜君的尸首藏哪了?
斛律恒迦存心气她,便直言那老匹妇已被分尸,扔在城下,让她捡去吧。
气得元无忧立即吩咐左右:“杀了他!”
斛律恒迦也愤然,指着她鼻子骂:
“今天之后,就你这样的疯女人,我不会让你嫁进四哥家的门,当兰陵王妃的!”
女国主只平静道:
“他给朕当男宠都不配!今天之后,你以为朕还会踏进你们齐国的门吗?”
说着,她长臂一伸,弯弓搭箭指着他——
“你得死!他来了,也别想活!”
北齐元无忧是不打算去了。
顶多是去探亲扫墓。
毕竟齐国跟她有交情的,也就高家兄弟和冯妹妹。冯妹妹是世家贵女,有高纬护着,怎么也不会受人欺凌。
而昨儿一天之内,元无忧就同时失去了两个男人,还很彻底。
她的心在经历过无数次失望透顶过后,这次再想起他们,不再是隐隐作痛,只有不堪回首,越细琢磨越作呕。
不爱了。
没有什么比眼前更紧急的。
元无忧是打算跟斛律恒迦玩命。
她没打算让他活,气上心头,箭在弦上之下,直到斛律恒迦躲过她射来的箭,又朝她的眼睛精准射击!元无忧才猛然想起来,他们斛律家弯弓射大雕的本事,可是家传!
论射术她未必比得过她,但马上搏斗,他同样招架不住她的近攻。
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缠斗了几个回合,都下了死手,直到元无忧给对面马上的斛律恒迦打下马,让人擒住他,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也被他的刀锋刮蹭出一身的伤。
她别提多懊悔了,但凡把白兰地那把弓弩现在给她使,别说瞎子都能瞄准,就光弩机滑道的威力,都够穿破斛律恒迦身上的铠甲了,绝对让敌人沾到死,碰到亡!
就在这时,齐国援兵来了。
为首的人戴着鬼面。
高长恭不是说他不来吗?为了家国利益,他也学会出尔反尔的骗她了?
元无忧气愤地,挥剑去砍那位鬼面大将!
结果那人一歪头,鬼面被砍成两半,露出一张俊美的娃娃脸。
正拿那双利剑出鞘似的桃花眼,瞪向她。
居然是高延宗。
而被她砍碎的鬼面,仔细一看也不是高长恭那张。
斛律恒迦还是被齐国人救走了。
即便郑观棋跟表妹并肩作战,不予放行,党项各部死战要复仇到底,也架不住齐国兵强马壮,人多势众。
连观棋表姐都被逮了回去。
但斛律督军的守军一撤出去,木兰城就算留给了元无忧。
木兰城的战事平定的很快。
因党项可汗重伤被周国俘虏,党项八部乱过一阵,幸亏华胥国主及时出面,以铁血手腕重掌大权,又借兵贵神速夺下木兰,以做党项羌兵安身之所,这边来攻城的细封部没怎么顽抗,就臣服了。
倒是跟细封部联军的,一位白兰部落女首领挺不忿,可元无忧没空捋清这股顽固分子,只忙着安葬姜君母女和贝尔两口子,并借党项的飞鹰,给在博望附近的周国天子传信。
她愿以招安党项兵、以华胥国主名义,率众去平定江陵之乱为诚意,和北周化敌为友。又以“荆襄总管”的差事向北周俯首称臣,表态了荆襄之地的归顺,但荆襄之地不受朝廷驻军和派遣官员,仍由本地私兵和官职管辖。
说到底荆襄之地还是自己管自己,只不过名义上的“襄王”从襄阳太守于飞,变成了“荆襄总管”元无忧。而党项仍是华胥的党项。
幸亏元无忧手握虎符,名义上能管住党项和白兰,这次致信周国也只是出卖荆襄之地,避重就轻地,把党项的侵略罪名给磨平了,把“叛军”笼络回了受华胥管辖的正规军。
她这也算对党项仁至义尽,偏爱至极了。
在外看来,一方面止战安民,守住了荆襄之地的周全自主,也护住了被俘的党项可汗。
不仅如此,元无忧还在信上跟周国要求,要想招安她和荆襄之地,周国就不得再与南梁和后梁萧家,那帮墙头草结盟。
末尾这条,自然是为了万郁无虞而设的,即便元无忧不能真去把萧家灭门,替他报仇,但让周国跟她统一战线,与萧家势不两立,起码能宽慰几分万郁无虞的心吧?
坐镇木兰城的元无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