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尸体……
晚饭之后,我坐在房间的床上,盯着房门方向的那面墙,回想着童燕燕跟我讲的话。
她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啊!
我问她土墙跟砖墙从外表看有什么区别,童燕燕表示不清楚。
而且我想到,二十年前爷爷把小楼进行了一次大装修,当时肯定已经把不坚固的土墙换成了耐用的砖墙,要不然只是土墙的话,小楼恐怕没有办法坚持这么多年。
反正当年发现秘密的范围已经被三叔帮忙缩小到了我的房间这个范围内,吃过晚饭回来之后,我就挨个儿敲了敲四周的墙壁,感觉每一堵墙都挺坚硬结实的,好像里面都是砖头。
因为墙壁的最外层是墙粉跟水泥,我就是想查看也没得看,除非是大动干戈把墙给拆掉,但那样肯定会惊动爷爷。
所以我在房间里到处摸了一阵子,累得在床上喘气,怀疑自己为什么要验证这个没用的问题。
不管那些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东西曾经藏在哪里,反正已知他们已经被爷爷给取了出来,并且很大的可能就放在房间的柜子里。
要想知道是什么的话,还是努力找到钥匙打开箱子好了。
这么想着,我仰头躺回了床上,犹豫今晚要不要再夜探一下三楼。
对比三叔拜托给我的,神秘财宝的事情,我更好奇的是三楼那间房为什么被锁起来。
尤其是那个脚步声,为什么总想引着我上楼。
啊,真是的,吃饱了躺下就好想睡着啊……
躺倒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眼皮就控制不住变沉,时间还早,怕自己会睡过去,我使劲儿拍了拍脸颊,猛地坐起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呃,糟糕,好像突然起猛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就来势汹汹的袭来,我撑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努力抬起头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从小我妈就教我,越是感到头晕越不能低着头,也不知道科不科学。
哎,等等,刚才那是什么?
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面前的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面前的还是那堵有些脏污的白粉墙。
是头晕到已经眼花了吗?
因为刚才一瞬间的惊吓,我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直跳。
我按揉着太阳穴再次看过去,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果然这神经是没有办法放松下去了。
什么几十年前的命案,从墙壁里挖出来财宝,被诅咒的小楼,还要就是……
因为意外而死的父亲,这个倒霉的家族长子。
我还是没法彻底放心下来,鼓起勇气站起身走到墙壁前,凑近了仔细查看。
没有刚才一瞬间看到的人影,连类似人形的污渍都没有。
呼,是我神经紧张了最好。
我刚准备转头回去,一股强烈的寒意以极快的速度爬满我的后背,我的手脚瞬间就僵住。
因为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的余光再一次看到墙壁上的人影。
我僵在原地,侧着脑袋呆愣愣地冲着影子看过去,那是一个站着的人,而且站姿很端庄。
我几乎是拼了命才能扭动已经僵硬的脖颈,转过头去正面看墙壁,可在我睁眼看的时候,影子又消失了。
我冲着身后,也就是正对着这面墙的床边位置看过去,那里空空荡荡的,别说是人了,就连一根毛都没有。
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物质和原理才能形成这样的情况?
我的脑子像是一锅搅得稀巴烂的碴子粥,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却还拼命的想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个现象,似乎是要沾上科学的边儿,我就没有那么害怕。
手脚逐渐恢复感觉之后,我踉跄着往后躲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害怕我就越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像是眼神已经不受我本人控制。
墙壁上什么都没有,跟正常的情况别无二致,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正常。
我十分确定,刚才我侧头的时候,余光确确实实看到了一个瘦高站立的人影。
难道说,不能正面看?
我大口喘着气,慢慢地转动脖子,把脑袋再次侧了过来。
果然,在余光扫过去的时候,刚才那道人影再次出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影子的颜色还要比刚才深了一些。
我快速回到看向床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被灯光投在墙上的影子。
那就只能是……
我转过头来,亲眼看着人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就像是一张光栅卡一样。
那就只能是从墙壁里面透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