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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的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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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我在四班,小花在三班。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吃午饭,一起用钱。
我住进了新寝室,由于是个慢热的人,我对新室友入宿第一晚就能聊得火热感到诧异。我不说话,只是听着。他们互相吹嘘着自己初中打人有多威风,抽着烟好像充满了故事,可当对床的小个子杨旭找他们要根烟时,他们又怒斥:“还抽,我看你就是抽烟抽多了才长不高。”嗤笑四起。
那是我住校生涯度过的最难熬的两周,他们每天喧哗到凌晨三四点,似乎不需要睡眠一般。所幸几周后他们搬离了宿舍,我迎来了新室友,王永鸿(大表哥)、他的真表弟谌洪齐和薛航航。谌洪齐是个帅哥,至少身为男生,我都觉得帅的那种。
高一时开始流行民谣“董小姐”“斑马”“玫瑰”一类的。不只是谁先起的头,大家开始学起了吉他,但大部分人抖音中途放弃了,大表哥或许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一直在坚持的吧?我也有尝试过,但是按得手生疼,便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父母从初中就一直承诺着要给我买,但是一直都没有兑现承诺。在校期间还好,毕竟学校本身也不允许带,但是一到寒暑假,就是我的噩梦开始。
家里亲近的孩子连我有七个,他们六个人都有手机,那是最令我抓狂的一段时间。暑假漫长的午后里总是充斥着蝉鸣,我奢望着他们中的谁可以主动提出去玩“讨子”(一种丢石头游戏),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放下手机和我一起玩耍、说说话了。可是显然那个年龄断的孩子是没有人可以舍弃手机而去玩石子的。
于是我只能顶着蒸笼般的温度,一个人跑到屋外的大树下,去观察外出觅食的蚂蚁。
我会拿出碗柜里剩菜中的小碎肉,丢在蚂蚁的身旁,它们搜寻到后发觉自己一人搬不回去时,总会标记之后便火速回巢“搬救兵”,大部队会跟着他浩浩荡荡地来到碎肉旁,有时我只是静静观察,看他们齐心协力把碎肉搬回洞口,享受劳动果实,有时我会杀神附体,在它们聚集时收回碎肉,而后用手指去肆意屠戮它们,想象自己是法力无边的神,今日向人间降下毁灭,世人因为畏惧而四处逃窜,但是避无所避。
可是我把这当做我唯一的消遣,奶奶阴着脸走了出来,“别去扒拉那些土堆,灰土弄脏地面了你来扫吗?”。
后来母亲在公交车上捡了一部手机,把电话卡拔了之后,我就有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
我偷偷把手机带去了学校。在寂静无聊的晚自习,我会听听歌看小说,好不快活。
一天,沉寂许久的QQ里李灿宇突然给我发来了消息,那天我们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个下午。晚上自习时,她说“你们什么时候下晚自习呀?回寝室可以打电话吗?”
“打电话吗?打电话的话我不知道说什么诶”
“没事啊,就打着电话写作业就行了”
这回答让我很安心,随即应声应允了。
回到寝室,我一如既往早早地洗漱好便上了床,戴上耳机后,一边给她打去电话一边开始玩“明日之后”。接通后,应该是由于很久没聊天,对彼此的生活也都好不了解,一时间确实说不上话来。可木讷的我竟觉得这样的氛围就是她想要的,因为是她说的“不用说话,打着电话写作业就行了”。在这么尴尬了半小时后,电话挂断了。
后面几天倒也还有聊天,只是她没再提过打电话,或许是觉得我太无趣了吧!
上了高中后,张星宇就改掉了初中时的“舍霸”形象,变得好相处了,由于本来就是初中一个班一个寝室的,加之都喜欢打篮球,于是那段时间我和小花会一直和他一起吃饭。
有次中午我没带手机出学校吃饭,可是又想回李灿宇消息,于是就用了张星宇的手机登陆,无意间被他看到了我和李灿宇的“小火花”才,场面一度尴尬。
后来渐渐没再和李灿宇联系,只是一直记得她的一句话“不过好像你们男生除了打游戏,也确实没什么好的消遣方式了”,当时看到这句话时,我只觉得,这女孩怎么能这么通情达理呢。不过好像从初中开始,她就一直是个情商高的人。我从道听途说中,大概了解到她和她那喜欢小花的闺蜜,似乎都是单亲家庭,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迫使她们比我们更成熟,更通情达理吗?
后来高二重新分班,小花和我终于分到了一个班,两人顿感惊喜。于是又开始疯狂黏在一起,去打球吃饭。
不久后不不知为何,明明没发生争执,小花却开始不再和我一起吃饭了,他开始和班上的另外三个人一起玩。“吴家胜,薛航航和一个胖子秦晓峰”。我对这三人毫无影响。只是那段时间一个人吃饭走路,好像在校时光也开始变得难熬了起来。
疫情在高二的寒假悄然而至,学校被迫开始了网课。也就是在这时起,网课点名时,老师呼唤小花时开始无人应答了。我担心地给他QQ发去消息,可是整整过了一两个月也无人回应。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