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 4.天地

    　　但很奇怪的。

这一切。

他望着这口鼎，默不作声。

心中却又生起了种种疑云。

“也许我可以躺进去？”他突生出这种想法。

但下一秒，“为什么我想躺进去？”

“难道是因为它是方正的，而且口径正好符合我的身高，又非常像个盒子，狭小的空间通常能给人安全感不是吗？”

他几乎要说服他自己了，但转念“你不因为这是个梦就可以这样，对正常人来说，这种行为还是太奇怪了。

而且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鼎的看上去古朴到肮脏难以让人想接触的程度吗？”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他对自己说。

“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看着它，什么也不做？”

“办法是会有的，现在正在想不是吗？”他有点烦躁到想停止继续思考。

“你就是我，你决定吧。”

“好了，停下，我想到了。”他不耐烦地说道。

他决定深入调查一下：进到鼎里去。

接着他伸手触碰鼎面，抚摸了下纹路便利索攀上鼎壁。

“你这还不是刚才的想法？”

“停下来。”他皱着眉头收束心神。

“你明明知道的，你怕了，胆小鬼，你向来如此。”

“你话怎么最近多起来了？”他有些奇怪说着。

“你得怪你来的是什么鬼地方了。”

他终于宁静下来了。

接着，他开始仔细搜查鼎内。

借着月光，他看到鼎中有一些黑色的液体，可能是水，也可能是些别的。

他突然冷不丁插上一句，“你知道鼎在古代可是用来祭祀的一种礼器吧。”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在猜什么，但停下。”

他试图用手触碰一下。

结果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碰到一样。

“嗯？”

他松手攀鼎壁，在附近草地上找了一个石子。

拿着石子，他再攀在鼎壁，向鼎中液体抛下。

没有任何波澜。石子沉入液体中，就像沉入大海。

没有结果。

“把手伸到液体里试试？”

“别害我了，不。”他轻抬了下头说着。

“你对我无语，那现在你怎么查？没有其他想法对吧。”

“……”

“况且这只是个梦而已，为什么要这样认真行事？”

思虑再三，他觉得用手试试也行。

他将右手折回伸入液体，同样什么也没感觉到。

奇怪的是，他没有碰到鼎底。

他把手收回。

“嘿，你不觉得这液体异样地深吗？也许能你可以爬进去仔细探查下，非常可以不是吗？”

“你停下…”他再次皱眉。

“跳下去试试？”

“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轻微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知道你现在没有选择，不如玩得开心。”

他试图停下，未果，他再次选择放弃。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撑着边翻入鼎中。

他直接沉入液体里，沉在液体中无任何实感，不如他设想的那样，液体中有空气，如外界无异，但一片浑浊。

他又看不见了。

但这次还好，他有心理准备。

他向下沉入好一会儿，中途转换了一下身姿，改成头向下沉。

接着他的头从液体中出来，首先看到外界是一片灰蒙蒙的四面，像是空气墙。

整个身子漂在了液体上，重力像是在他从液体中出来的一瞬间改变了方向。

他转动头颅，望见东侧一个远处渐近的人形身影。

他看清了，是一位成年女性，黑发，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皮肤有些晒黑，身着一种类似印第安人的民族服饰，头戴一只长孔雀羽毛。

他看不懂这种风格。

更近了，他看到了那位女性的容貌，偏清淡类，脸上有些雀斑，鼻骨略微起伏。

他从液体脱离，站在地面上，向那个人远离一些。

“你好，没有恶意，新人。我想你现在还搞不懂状况吧，跟我走，你会了解一切的。”她见到他试图远离自己，伸手说道。

“……”他选择，沉默。

那名女性见他不回复自己，又先展开了话题。

“我叫林娜。你刚才完成了「序章」，这里是「驿站」，是像你像我这样的人暂时休息的次生空间，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儿，是因为我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