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像来自地下深渊一样,我听了瞬间就僵硬在了那里。
回头一看,那声音竟然是潘沥锋发出来的,他看向我,嘴巴动了动,再次强调道:“千万别碰,这东西邪乎的紧,发出的声音,更是可怕,能让人神经失常。。。”说着,就咳嗽了两声,想要继续说下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常把他扶到墙跟,让他先不要说话,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我看着那些金色的铃铛,看起来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但是也不可能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虽然这么想,但我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收了回来。
老常扶着他坐在墙根,我就绕过青铜树,去查看其他地方,然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不过我发现,这里的墙壁看似光滑,其实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是有凸起的地方的,并且还有一定的规律,想来是和刚才光线的折射有一定关系的,要不然刚才的手电一照,也不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再次看了一圈,在没有别的发现,我就回到了老常身边,想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常正帮助潘沥锋处理身上的伤口,他用打火机把刀尖消毒,用刀尖去挑那些烂疮,把里面的黑血都给放了出来,每挑一下,我身上的肉都跟着绷一下,看的我手心脚心就像无数只软体动物在蠕动一样,整个都酥麻了。
老常下刀极快,没有一点犹豫。
潘沥锋靠在墙上,我发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满头的大汗,但从头至尾,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或许他疼的喊出来,我都会比现在好受一点。
没有绷带,我们就把衣服撕了,把比较深的伤口先抱了起来,可是根本不够用,时间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伤口才简单的处理好。
“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内脏,但是伤口已经感染。。。非常麻烦,需要到大医院治疗。”老常收拾完,说道。
“有烟么...?”潘沥锋身体向后靠了靠,闭了闭眼,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我掏出根烟,给他点着,他猛吸了两口,突然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差点摔倒,我想上去扶他,他冲我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我说话,老常就先把话接了过去:“深山里,山体的内部。”
他听了,就显得有些诧异。我就给他解释道,“我们局长安排的,说是上面下的任务,要到这里找你,不过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怎么和那些干尸一样的人在一起。”
潘沥锋听了,表情就显得有些古怪,抽了口烟,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接着,就咧嘴哼笑了一声:“有意思。。。我潘子有一天,竟然会被雷子救,这说出去,有谁敢信。”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把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让他别高兴的太早,出不出的去还两码事呢。
好在这里相对安全,一路奔波,我和老常都累的够呛,潘沥锋就更别提了,全身是伤,说话都大喘气,索性就坐在这里休息。
期间,我就了解到,他本人其实并不叫潘沥锋,他只说叫他潘子就行,是湖南长沙人,当过兵,体质没的说,平常人伤成他这样,估计早就挂了。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有两个小时,潘子身上有伤,加上年龄也不小了,没聊多久,就睡了过去。
我闭着眼睛,虽然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约定好的时间,也不知道小三他们是不是还在等我们,或者说在找我们,还是。。已经离开了。。。
如果换做我和老常,我们又会怎么做,离开么?我不敢想象,人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看来一点也没错,自己被自己吓得浑身冰凉,不由得就想起一个四字成语——人心叵测。
我摸了一把脸,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这时候,我突然就闻到一股香味,不是很浓,但味道似乎还带有一丝的温度,一阵一阵的,在这阴冷的地方,却感觉的很真实。
我敢确定,刚进来的时候,这个味道肯定没有,我就纳闷了,那这味道是哪来的呢?
我心说,难道是老常?但随即一想又不太可能,他这种刷牙都得到我家去的扣货,怎么可能舍得买香水,难道他属于闷骚型的?我就看了老常一眼,发现他也没休息,闻着味道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青铜树前。
我也跟了过去,到了跟前,一闻,发现这味道似乎是这青铜树发出来的,在一看青铜树的底座,竟然有绿色的液体在缓慢的流动。
“融化了。”老常惊讶道。
我一看这液体,竟然是从青铜树的枝丫上流下来的,好像树自己在融化。
这他娘的邪了门了,难道这树不是青铜的?是水做的?
“树可能是空心的,液体藏在里面,很低的温度,都能融化,刚才手电照了那么久,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老常推测道。
我心说手电光有温度么?即使有,那温度得低到什么程度,估计我放个屁的温度都比它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