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霄传 四、打探

    　　这日下午，慕容信、慕容雪和云澜在议事厅焦急等待铁石先生的消息。丁仁飞快来报：“村外密探已发现铁石先生，很快就会回来。”一盏茶功夫，只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黑马仰天长啸，已至议事厅门口，三人到门口相迎铁石先生。

三人看到铁石先生后面面相觑，一脸惊讶！慕容雪“噗嗤”憋不住笑出来，问道：“铁石伯伯，你怎如此打扮？”只见铁石先生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不堪，一双破布鞋露着脚趾，身上还散发着酸臭味。铁石先生回道：“我们回屋细细详谈。”

回到屋中，铁石先生抓起茶杯，连喝三杯后说道：“容我细细禀来。”

那日，我出村后，向东南方向狂奔二百余里，来到了巽阳城下。我看到一群人围在城门边的告示牌前围看，就上前看个热闹，看完后惊出一身冷汗。告示上写着：“近日，有三名江洋大盗流窜至巽阳城地界，此三人杀人越货，手段残忍，犯下累累重罪，凡有看见举报者赏白银五万两，直接抓获贼人者赏白银十万两。巽阳城城主府。”上面画的竟是太子、公主和老夫的画像，心中万分愤慨和不解，看到城门守卫盘查甚严，便速速退去。

来到城门外一处茶棚坐下，暗自观察，寻找进城之法。正左右为难之际，一个乞丐找茶棚掌柜讨茶，掌柜不与，正欲赶出。突然心生一计，便唤乞丐来到茶桌前，往桌上拍五两纹银，问道：“想要吗？”乞丐目瞪口呆说：“是给俺吗？”我点头示意。在乞丐耳边说了几句后，马匹交与茶棚掌柜照料。乞丐带我来到一处隐秘之处，互换衣服，身上涂的又脏又臭，拿着乞丐的破棍、破碗走进城去。

城门守卫看我又脏又臭，随便盘问几句就让我进去了。进城后，直接来到城中商贾裘万金府邸门口，正欲进门，被家奴轰了出来。怕招来官差，只能蹲在路边等待，谁知路人看我可怜，还施舍了几十个铜钱。

等到天黑时分，一辆豪华马车驶到裘府门前，肥胖的裘万金走了下来。我大喊：“裘掌柜，绿柳姑娘最近可好？”裘万金上前仔细打量，说道：“哎呀，铁石先生！此地不是说话地方，速速进府叙谈。”裘万金拉我进府，并吩咐管家府门紧闭，今晚不见任何人。

很快，裘府备好酒菜，边吃边谈。裘万金举杯说道：“多年以来，多谢铁石先生对在下生意的照顾，没有先生就没有现在的万金呀！我敬先生一杯。”“你我也是有缘，不必客气。”铁石先生回道。

铁石先生问道：“万金兄可否知晓城门口告示之事？”裘万金满脸疑惑答道：“我也十分不解，您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保护太子多年，今日竟成江洋大盗？我是不信，这其中必有蹊跷。画像上其余二人是谁？”铁石先生说道：“那二人乃是当今太子和公主。”

裘万金更是吃惊，结巴说道：“这……这……这是何道理呀？”若有所思，眉头紧皱一下说：“哦，对了，半月前我从飞雪城回来，那城里是白天只许进不许出，城门紧闭，夜晚宵禁，感到有大事发生，心中不安，于是托人花重金贿赂才出了城。”

铁石先生心中思量：“京城定是出现重大变故。这巽阳城主胡风向来唯二皇子马首是瞻，定然是受了二皇子的密令，才下发海捕文书，难怪海捕文书上的画像画的如此之像。只要太子失踪或是意外身亡，继承皇位的便只有二皇子，这事必和二皇子有重大干系，是要谋反……还是陛下身体有漾？看来，暴风骤雨要来了！”

铁石先生急忙说道：“明日我便回去，从后天起你便日日在西城门外茶棚等候，自有安排。此事办好，你便大功一件，封赏自不会少，还有做不完的生意。”裘万金急忙作揖行礼，说道：“万金愿效犬马之劳，多谢先生给万金机会。”

第二日清晨，铁石先生便取马赶回。

铁石先生说道：“太子，宫中出现重大变故，我们需及早谋划。”

慕容信和慕容雪都面露悲色，慕容信悲伤说道：“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怎么样了？”慕容雪气愤说道：“二哥太过分了，非要和你争皇位，竟不顾兄弟之情，却要赶尽杀绝。”坐在一旁的云澜也是感概良多，似乎更懂慕容雪的了。

铁石先生再次说道：“非常时期，还望太子早作谋划！”

慕容信让慕容雪拿出地图，铺在桌面，四人围看。良久，慕容信道：“穿过巽阳城，向东八十里过了五风口关隘，就离开巽阳城地界了，再行70里就可以到达飞虎军大营，那里驻扎了十万大军，军中大将军乃是我的亲信徐牧，我亲帅10万大军会合天临城中10万兵马，一共二十万兵马进京勤王。”

慕容雪说道：“太子哥哥，我们到天临城中看看外公，好久没见他了。”天临城主金铉是太子和慕容雪的亲外公，封护国候，主政天临城。慕容信和慕容雪是嫡出，慕容烈是庶出。

慕容信忧虑问铁石先生道：“现在搜捕这么严，如何通过巽阳城？”铁石先生答道：“裘万金在巽阳城中颇有势力，以前我有恩于他，这次又给他许下重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