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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耀金之梦 18.雄狮,镜子,与古代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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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爆弹击中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火光亮起的那一刹阿泰尔感觉胸口像被狠狠砸了一拳。当他的身体倒向地面的时候,他的意识被砸出了身体,摔进了一座宫殿。
【途此逆旅,以抵繁星。以帝皇之爪的名义,我们征服星空。】
【我们是新世纪的黎明,我们是帝国秩序的主宰。我们是禁军,沐浴帝皇荣光的军团。】
【我们是万夫团,我们是冰冷太阳的日冕。如同火与焰一般啊,我们共为一体。】
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过一会儿后才觉出了其中飘转着歌声。旋律和歌词都很熟悉……他想起来了,他曾到过王座室,听到肃立守望在那里的英灵如此唱诵。可那时他不是在做梦吗?在这个世界,连梦境都成为了形态固定、可去可来的地点了吗?
他从台阶上起身,环顾四周。是了,这里就是王座室。往上攀登,可以看见困在王座上受苦的帝皇,离开内殿,就是被哀伤笼罩的皇宫。无论哪一地方,他都不想去。
阿泰尔于是往台阶一侧走,想仔细看一看那些禁军。是因为这里是王座室的倒影,所以侍立的御前亲卫一并被投射到了这里,还是说,他们真的是阵亡在网道战争中的先烈,为了他们陨落的野望在此不甘徘徊?
【哇哦。】
结果却是阿泰尔与一面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这就是梦境的不讲理之处了,他很确信先前他看到的绝非自己的倒影。可谁叫他无论王座室的守卫还是网道的亡魂都没有确切的概念呢?
往台阶上下看,沿途每一处应当有禁军站立的地方都变成了镜子,也都有一个他的影子映在里面。金色的盔甲,银色的宝石。就像威武的雕像变成了糊弄的画报。
真是怪异的场面,真是岂有此理,真是——
仿佛受够了阿泰尔的迟疑和愈发市井化的心语,镜影自己动起来,一把将这个没眼力的小东西扯了进去。
阿泰尔被拽过无形镜框,感到自己跌出了台阶边缘,从高大金字塔上坠落。在他身边,构成王座室的一切景象随之二维化,然后碎裂。晶莹的镜片和他一起下坠。
他落地了。碎片插落到他身边,古代罗马风格的高大廊柱拔地而起,转瞬间幻化出了大训练场的场景。
阿泰尔起身,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沙地上,卫士长矛正向他猛烈开火。
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将被无情击倒。他将——
【诶?】
阿泰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他”以敏捷而匪夷所思的姿态闪开了呼啸的爆弹,干脆利落一戟将对手戳倒。
阿泰尔寻思自己一辈子都练不出这种身手。
解决了战斗的那个“他”转向他。
【该你了。】
【诶诶诶?】
只在眨眼之间,阿泰尔发现自己又一次茫然无措地面对着枪口的火光。
然后,又一次在爆燃中被炸得人仰马翻。
他没再被抛到另一个世界,和弹片一起在他眼前飞舞的是一幕幕动态的画面。他起身,毫发无损。那些画面还在他眼前飘闪,像一面面小小的镜子,远远近近,似是环绕着大训练场,也仿佛环绕着他的眼球。
在这些镜子中他看见了爆弹飞向他的画面,然后是一帧一帧放慢后的“他”的动作。
伏身,后仰、侧倾,跳跃,或者挥戟将其击碎……同样面对着枪口和利刃,每一面镜子都呈现出了不同的应对方法,每一种动作都优雅而灵活,并且都与他被击中的事实完全不同。
这是在教他怎么战斗?
恍然间,他又一次站在了平地上,握住了他的武器。他的对手正站在对面。在这个空间里出现的人物都是禁军形象,全副武装,戴着头盔,身上是和他一样的银色宝石,就像他自己的镜像。
【继续。】一个声音冷冷地命令道。
他于是在镜廊里挥起长戟,模仿出现在那些画面里的动作,笨拙地模仿起来。
真正的训练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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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长矛是禁军的标志性武器,是他最早学会使用的也是他使用得最熟练的,但不是禁军唯一会使用的武器。
同为长柄武器的堡主之斧比卫士之矛沉重许多,在挥舞它时必须保持连续,否则它猛劈的势头将被打断,不能再被连贯地挥动。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在劈砍的同时瞄准射击,建议在近身之前先打空一个弹夹。
哨戒之刃,即使对禁军来说也是一把大剑。在阿泰尔这个古人的审美中,往剑柄上加装爆弹枪是比卫士长矛更奇怪的设计。禁军会双手持握它,在敌军阵线中掀起一阵剑刃风暴。与矛术一样,剑术也有许多步法和节奏,阿泰尔认为自己会喜欢“飓风搏击”。
以金色双头鹰装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