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耀金之梦 7.受名，受命

    　　“你想在他昏迷的时候进行第二次记忆提取？”

“无用的尝试一次即可。我不负责测试员的工作。”狄奥多西将阿泰尔的脑袋转向一侧，拨开他的长发露出头部的神经接口。

“所以这一次是记忆输送。”赫利俄斯看他从一个半环状的仪器上抽出缆线，于是猜测道。

禁军在培育的过程会经历总会经历几次这样的记忆输送过程，或者说，催眠学习。极大规模的催眠灌输和思维反应训练贯穿了一个禁军成长的整个过程，直到他们身心里外完全变成帝皇亲卫的形状。

“但他的身份并未明确，贸然加入新的记忆片段是否会引起冲突？”

“哦，那么，对于他的身份，我们现在知道了多少？你一直是正面和他交谈的那一个，你的看法是什么？”

赫利俄斯思考了一下。“他对帝国的现状只字未提，对叛乱之后的帝国也没有任何叙述，却对帝国之初的时日如数家珍。他讲述的事情都与万夫团密切相关，很多是绝对不会被允许流传出去的机密。细节方面，他表现得太熟悉了，就像他曾亲历，若非知道先辈们早已作古，他是很有欺骗性的。”

“你并不迟钝。”

“这是显而易见的。他表现得太急迫了，就像要证明什么。但是我们不需要证明。我们即是意义本身。”

“你并不迟钝，但也不够敏锐。当我问你是否迷上了和他聊天的感觉的时候，我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现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不太难受。”

“那就对了。”

信号接通，昏睡中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抽动了一下，指示灯开始闪动。狄奥多西的大手掐住阿泰尔的头，在侧边摁了摁，就像在确认连接是否紧密。

“你能听见他和你说了什么，你能知道对你做了什么，但这个过程合理与否你都会接受，并且不会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赫利俄斯的呼吸停滞了半拍。

“我的失职。”他说。

“这怪不了你。换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处在你的位置上，陷入到那样的处境中，都没有办法表现得更好。我说过他是一件危险的武器，而你已经窥见了他的恐怖。”

“是否有办法将他擒获，关回他应当呆的地方。”赫利俄斯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危险事物，在他意识到自己的遭遇后他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武器，“他的力量甚至能够使禁军的心灵如不设防，如果这样的武器落到帝国之敌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你急了，赫利俄斯。在指责我失职的时候不要忘记我曾给你的解释。”

“你明确知道他的能力，可你甚至没想过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无法制止他脱狱？”赫利俄斯的语速较平时明显加快，“他是否也迷惑了你，欺骗你那是祂的命令？黄金王座在上，我知道凡人会被虚空的轻语迷惑，却从来没有想过也有一天会遇到连我们的意志都不能抵抗的巫术。”

黑甲禁军站起身，和这头受到惊吓的年轻狮子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森森地笑了起来。“禁军永远忠诚。禁军永不屈服。我们知道这是真的。我们知道这是事实。”他不紧不慢地说，“但你也清楚是什么赋予了我们这些力量。”

“祂的恩赐。”

“你认为祂的力量是能被模仿的吗？”

“……不可想象。”

“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狄奥多西哼了一声，“把你的武器放下，然后安安静静仔仔细细地听我说完。我必须再次警告你（you）对他的一切行动皆需谨慎。如果你一枪打中了他，那我就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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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还在继续，在头盔视镜另一端观看的禁军们停止了往此处突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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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明确一点，他不是我们中的一员。不是禁军。不是人类。这是无论何时都必须牢记的，我不会为了让你们放下敌意而淡化这个概念。”

“但是他和影牢里其他的亵渎造物不一样。他比它们更古老，从多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更危险。我无法告知他的本质为何，他是一件武器，威力可怖而难以控制，但是经由祂的手而他得以面世。”

“祂设法使这件野蛮的武器握于人类之手，这就是为何在他身上能显露出祂的力量。这是一种禁锢，也是一种保护。在发挥应有的作用之前，他绝不能被邪佞染指。”

“祂令他与我们一样身披金衣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万物枯荣唯祂不朽，在漫长的岁月中祂曾有无数的盟友，只有禁军永远忠诚。所以祂将这件武器托付于我们，令他藏匿在祂最信任的卫士中。这是归属的宣示，是对图谋不轨者的警告，也是对我们将如何对待他的启迪。”

“那些帝国之初的记忆真假如何，在那样久远的时代里他是否侍立于祂身侧，皆已过去，不再重要。唯有启示，吾等铭记：无论他最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