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高中离前门楼子并不算太远。
不出半小时,杨利民便已将徐静平安全送达家门口。
“爸、妈,我回来啦。”
“蔡伯伯,徐伯母。”
“回来了啊,利民,进来坐会儿。”
“蔡伯伯,徐伯母,我就先不进去了。”
“我得回去一趟,徐静平,我把自行车骑走了哦。”
回到家中先把书包放下。
杨利民从随身种植空间里取出自己的积蓄。
全是一沓沓的大团结,总共五千块大洋。
这笔钱全是他自己一分一分攒下的。
其中大部分来自他利用从师傅那里学来的古玩鉴定技巧捡漏交易所得。
剩下的一小部分收入则来自于黑市摆摊。
点数出一千块钱后。
杨利民把剩余的四千块重新放回随身种植空间内。
接着他又从种植空间养殖区的鱼塘里捞出两条肥美的大鲤鱼,再次出了门。
昨天晚上从师傅家出来时遇到了侯素娥。
她说她丈夫病情很重,杨利民决定去看望一下。
“侯姐……哎呀,师傅,您也在呢。”
“您不是下乡去找宝贝去了吗?怎么没去?”
到达侯素娥家时,杨利民惊讶地发现他的师傅竟然也在场。
看来他昨晚给侯素娥出的那个主意起作用了。
“臭小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
“你还真够机灵的,在我面前装傻充愣,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破烂侯瞪了杨利民一眼,心里暗骂这小子在他面前演戏。
今早他正要出门,刚一开门就看到侯素娥带着孩子跪在他家门口。
实话讲,这个场景确实令他措手不及。
他巴望那个叫刘小龙的家伙。
也就是他仇人的儿子、所谓女婿的那个家伙,早一点去找阎王报到。
当那个亲外孙子含泪喊他外公时。
他心头一紧,心肠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痛恨刘四海,恨侯素娥和她的男人。
可唯独对这个外孙子恨不起来。
侯素娥带着孩子来找他求助。
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软肋。
唉,算了吧。
刘四海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嘿嘿……,师父,您全都知道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师父,弟子的确不应该插手您的家务事。”
“这次确实是弟子做错了,不然您让我挨两下出出气怎么样?”
“滚一边去!”
“好的呢,侯姐,这两条鱼给您姐夫补补身体。”
“利民,谢谢你啊。”
“我去瞧瞧姐夫。”
破烂侯说:
“不用看了,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什么情况,严不严重啊?”
“死不了。”
“那就还好,侯姐,这点钱您拿着,给姐夫买点补品好好调理调理。”
“你这小子想干吗,赶紧把钱收回去,钱的事你别瞎掺和。”
侯素娥还没来得及说话,破烂侯就直接让杨利民把钱收起来。
“利民,姐谢你了,这钱姐不能收,你还是快把钱收回去吧。”
“小子,你是想跟老子断绝师徒关系不成?”
“好吧,那我回头去医院看望姐夫。”
师傅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利民只能把钱收起来。
顺手塞进了随身携带的空间里。
有了师傅的帮助,侯姐夫的医疗费等开销就不必担心了。
尽管师傅挣来的钱大多用来购买古董旧物。
但也攒下了不少积蓄。
最重要的是能看到师傅与他女儿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这让杨利民心里也很欢喜。
“去医院照顾你男人吧,小华这段时间先住我家。”
“爸,谢谢您。”
“如果不是看在小华的份上,那小子就是死了我也不管他。”
“小华,你要乖,多听外公的话。”
“妈,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走吧。”
“侯姐,那我也走了。”
杨利民跟着离开了侯素娥家,疾步赶上了他的师傅。
这老头每天满大街收破烂,走得还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