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挑战花光十亿，全网破防了 第4章 企鹅外交

    　　我站在奶茶店玻璃墙前，指尖划过结满水珠的操作台，凉意顺着掌纹往骨头缝里钻。

二十辆冷链车正碾过梧桐道，车轮卷起的晨雾混着奶腥味往鼻子里钻，让我想起小时候挤羊奶时溅在脸上的温热。

“同学们看好了！”我对着三台摄像机打了个响指，穿JK制服的女孩正踮脚去够奶盖上的草莓，“凭学生证每天免费领三杯，珍珠椰果随便加！”

她衣领的校徽突然反光，刺得我眼前一黑。

五十米外榕树底下，戴鸭舌帽的男人举起手机，镜头始终对准我身后的植脂末箱子。

我假装弯腰系鞋带，顺手摸到了货架底下粘着的微型定位器——塑料壳上还沾着王浩办公室同款雪茄灰。

第三批鲜奶送达，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视网膜角落的倒计时血红刺眼：7小时42分。

仓库铁门在背后吱呀作响，三十七箱植脂末堆成摇摇欲坠的危墙。某个纸箱封条的火漆印正在融化，像团蠕动的血痂。

“陈先生！”店长哆哆嗦嗦撞开门，他工装前襟被冷汗洇成深蓝，声音抖得像筛糠：“三个学生在二教口吐白沫，救护车把图书馆都堵了！”

市立医院走廊里挤满了呕吐的学生，葡萄糖注射液在地上淌成了粘稠的小溪。我踩上去的瞬间，鞋底传来碎玻璃扎进膝盖的幻痛——那晚王浩的马仔就是用这种注射液瓶子砸我的后脑勺。

所有原料都被查封了。穿白大褂的主任拽住我胳膊，胸牌上的周明远三个字反着冷光，“你现在最好......”

“给我二十分钟。”我亮出检测报告，盾形烫金徽章晃得他眯起眼。冲进化验室时直播间已经卡成PPT，十二万人挤进来要看我表演真人版《绝命毒师》。

我把珍珠粉倒进离心机，机器轰鸣声里，弹幕突然炸锅——有颗珍珠在托盘上蹦跶，裂口处闪着金属冷光。

蓖麻毒素，奶茶每杯0.3毫克。我把培养箱怼到镜头前，小白鼠正在跳着抽搐版天鹅湖，“感谢某位热心市民提供的《杀人指南》。”

监控录像里，鸭舌帽男往原料箱倒粉末时，工牌上的王记茶饮在月光下反光。

我按下空格键，股权穿透图在屏幕上炸成烟花——王氏集团套着四层马甲控股的茶饮公司，法人代表是王浩表弟。

这是供应商老刘的录音。我点开音频，口音混着电流声：“黑奔驰下来五个纹身哥，说让学生们拉拉肚子...”

此时，脑内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视网膜炸开【破防值10万 】的电子烟花。

在对面玻璃的倒影里，我锁骨结痂脱落的地方似乎长出来了粉嫩的新肉，像块刚切下来的三文鱼刺身。

急诊科突然爆发的惨叫吓得我手一抖，早晨第一个领券的男生正用指甲抓胳膊，眼球凸得像金鱼，嘴里还大喊着：“我的论文...全没了...”他衬衫第二颗扣子不翼而飞，锁骨下方粘着粒红点——微型摄像头闪着死亡信号。

“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我扯开他衣领，摄像头啪嗒掉在地上，但往奶茶里装监控的，得是变态级控制狂。

弹幕突然被乱码刷屏，直到某条金色弹幕跳出：【停手给你两千万】。

我摸着举报信边缘，快递单条形码在指尖发烫。投进邮筒时，早餐店电视正在播王浩的慈善演讲，他身后大屏幕写着校园食品安全，字幕却突然跳成游戏继续。

回店路上，二十辆冷链车集体抛锚。司机蹲在路边抽烟，烟头明灭间露出虎口的蝎子纹身——跟几天前在殡仪馆闹事的混混一模一样。

我摸出植脂末箱里的火漆残渣，在指尖搓成北斗七星形状，最暗的瑶光位嵌着微型芯片。

奶茶店新招牌突然砸下来，墨绿色亚克力在我脚边炸成翡翠暴雨。

鸭舌帽男从对面楼顶一闪而过，他扔下的钢绳还在晃荡，绳结打法跟吴馆长绑遗体的手法如出一辙。

我冲回仓库掀开地砖，暗格里躺着本青铜封面的账本。王浩的签名旁盖着饕餮纹火漆印，最新条目写着：七月十七日，购入殡仪馆冷柜三组，型号与奶茶原料冷链车同款。

我突然收到吴馆长的彩信，照片里那个溺亡女孩的麻花辫缀满金铃铛，背景的冷柜温度显示-18℃——和医院太平间一模一样。

我蹲在碎招牌旁舔了口植脂末，甜腻过后泛起苦杏仁味，视网膜突然跳出红色警告：【心跳剩余4271次】。

对面便利店的监控突然转向我，所有屏幕同时播放王浩的直播。

他举着杯奶茶面露微笑，杯底沉淀物闪着金属光泽：“陈同学，请你喝最后一杯波霸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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