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石满头雾水道:“大人,这是何物?
常山自信笑道:“此物名为水泥,是个可以令天下震惊的神物!待你按照本官给你的配方将东西制作出来,你自可以感受到它的神奇之处!”
李三石:……
水?泥?
那不还是泥巴吗?
还想震惊天下,你当天下人都如您这般没见识吗?
“大人,这泥巴到处都是,您想要多少直接安排人拉回来便是,何必还弄个方子出来?这搞得也太庄重了点!”
李三石有些迟疑。
这差事随便找个人不就能做了?
让他一个县尉来做,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点?
常山心知他是想岔了,也没多作解释,只是道:“那水泥对于整个凉边县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本官在这里也没别的可信任之人,此事就只能拜托李县尉你了!”
李三石一听,瞬间就来了精神。
什么?
我,我竟然是新任知县唯一信任之人?
这么刺激的吗?
前头瞧着新知县一直带着孙尚那小子跑,还以为是拿孙尚当心腹了呢。
谁想竟然不是?!!
嘿嘿!
既然如此,那新县令的“第一心腹”就由我李某人来当了!!!
“得大人器重,属下定当肝脑涂地!”
李三石瞬间抓住机会,将自己的自称都改了!
往常自称“下官”,那是因为自己也是官身,只是官职高低不同而已。
在衙门里你下发了任务,我给你办。
但出了衙门,谁也别想指使我!
而如今的“属下”直接就将自己定位到了常山的从属位置。
就相当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常山有事吩咐,他必须马不停蹄、想尽办法地把常山交待的事情给办圆了!
妥妥的是以常山马首是瞻的意思。
常山当然也很满意他的态度,欣慰道:“能得若松(李三石的字)相助,本官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不少呀!”
一番真情流露将李三石送出了门。
单从表现上来看,确实感人!
然而。
这也只是常山笼络人心的客套话而已。
凉边县县城实在是太破了!
路难走!
饭难吃!
而且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卫生意识,随地吐痰、乱扔垃圾都算是小事,有几次常山甚至能看到有人在某某墙角或者巷口拐角肆意小便。
若不是后来常山将监牢里的囚犯拖出去令其早晚清扫街道。
那街面上就更没处让人下脚了!
这凉边县的县城不大,城内最宽的路也不过两米多宽。
一辆马车走着还好。
若是两辆马车交错而行,马车稍宽一点他都过不去!
实在是太过逼仄了!
常山思虑再三,改造老城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投入成本也高,改造效果可能也差强人意。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在旁边建一座新城。
当然了。
建新城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目前凉边县的百姓连温饱都还没解决,谈新城还为时过早。
因而,这事常山暂时并没有与人提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基建神器的水泥给做出来!
只是。
他还有一个疑虑,那水泥的功效太过于超前,一经面世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
到时候,各种麻烦会接憧而至。
朝堂里的官并不是每一个都为国为民、赤胆忠心。
为防止自己打下来的基础被别人摘了桃子!
常山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找个靠山了!
靠山当然是越大越稳妥。
在古代世界,还能有比当今皇帝陛下更强大的靠山吗?
那必须是没有!
想到就做!
他立刻摸出一个空白的奏本开始按照格式书写。
慷慨激昂、洋洋洒洒。
抛却了文绉绉的文言文,他直接大白话开写,一不小心就写了好几页。
他先是诉说了凉边县的穷和苦,随后便提及了他目前正在做的事,还有一些他对将来的设想,统统都在奏本里写了个清楚明白。
为增强说服力,他将水泥的方子也一起夹带了进去。
在奏本最后,他还给皇帝陛下表了决心: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愿将此身献给凉边县的建设事业当中,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