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术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一个锦盒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而一旁看见白衣术士闯进来的陈叔,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
生怕这些术士会对自己公子不利。
直到此时还依旧蒙在鼓里的两人,面漏惊疑之色。
“监正?”
“监正要来这里?”
“监正为什么要莅临此处。”
就在陈叔和周立还在处于懵逼状态中。
桌上原本要被周立踩烂的锦盒,快速亮起一道道光线,随即组成一道繁复的阵纹。
下一刻,刑室里多出一名面容俊俏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表情的白衣男子。
来人一头黑发披肩,显然十分年轻,不似传说中监正的白发苍苍。
两名云鹿书院的大儒面色古怪,觉得他们期待已久的会面画风有些许奇怪。
这位自称监正的林公子身上穿的,应当是代表术士四品,阵师的衣物。
可为何...
与其他四品阵师的衣物,有着明显不同?
“而且此人明明是监正弟子,为何司天监的术士甘愿称他为监正?”
林萧牧来到刑室那一刻。
许家三人组的眼睛顿时亮起了光,哪怕置身刑部,
他们三人也如同有了绝对的坦然自信。
一身绯色红袍的孙尚书内心疑惑,“为何人都要放了,还来个人?”
林萧牧一出现,也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没有打算回答众人的疑问。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清瘦老者陈叔。
而后目光扫向他身后紧紧护着的周公子。
淡淡道:“就是你安排人来阻我?”
“阁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陈叔面色凝重,想要替自己少爷解释。
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压力,
这让突破炼神多年的他,竟然完全生不起一丝与之对抗的信心。
那周公子毕竟草包,认定自己在刑部有尚书撑腰,不会有生死危机。
便对那个让陈叔头破发麻的白衣术士说道:
“只不过想教训一下那两个丫头罢了,”
“这又干着你司天监什么事了?”
“就是是司天监,”
“也不能仗势欺人把!”
他说的有理有据,俨然是把自己置于被司天监欺压的弱者地位。
许家三人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姓周的竟然连玲月玲音二个女眷都没放过!
三个男人看向周立的眼眸中都流露出一丝杀机。
林萧牧摇了摇头,淡淡道:
“你还没资格这样与和我说话。”
周公子人蠢胆大,在同辈中骄横惯了,冷笑道:
“阁下未免过于高傲了吧!”
“家父户部侍郎,大奉的实权官员。”
“想必你司天监也不能轻易得罪吧。”
他没有注意到,身旁早已炼神境多年的陈叔已经周身僵硬不动。
如同雕塑。
只有一双眼珠还在不断转动,内心祈求自己身边的公子赶紧闭上嘴!
刑部孙尚书看出气氛不对,碍于和周公子父亲的多年交情。
只得上前出头道:
“阁下,还望高抬贵手。”
“这位周公子的父亲是我大奉朝堂的户部侍郎,是大奉朝堂的台柱之一,”
“司天监从不干涉朝堂,希望阁下行事前三思!”
”你要拿大奉朝堂来压我?“林萧牧有些好笑,问道。
“不敢!”
说着不敢的孙尚书却来到周立身前。
看样子是要以尚书之尊保住这个老友之子了。
林萧牧目光看向云鹿书院的两位大儒,淡淡道:
“两位也是一样的意见?”
“我二人不过是受弟子之托而已。”
“人既然无事,我们也就完成任务了!”
“此间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两位大儒看着年岁不大,身上散发气息却让他们儒生四品境都感到危险的林萧牧,表面自己立场。
不打算参与他与周立和孙尚书之间的矛盾。
林萧牧轻轻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孙尚书。
问道:
“朝中重员指使亲子,当街刺杀司天监弟子。”
“不知该当何罪?“
”口说无凭!再说阁下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