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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之外,
一众镇武卫悄悄的议论着。
一个面容稍显年轻的镇武卫欣喜道:“利哥,这跟着常大人就是好,天天能白嫖啊!”
脸上的笑容美滋滋的!
其余镇武卫也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旁边几个镇武卫一脸羡慕。
他们是童意致的手下,本来被划归为常镇武使手下时心中无比忐忑,但没想到今日也会将他们带来。
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说实话,跟着童意致之时,别说进入缠心苑吃饭了,就连油水都捞不着多少。
童意致那家伙平日里只顾给自己捞钱,从不管他们。
李孝利等人的情况他们多少也了解一些。
整个镇武司内,就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如今想想,似乎换位上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李孝利干咳一声,冷声道:“多吃,少说话!”
“是,是……”众人连连应下。
……
酒足饭饱,常胜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道:“今日多谢林族长款待了。”
“本官还有公务处理,就先告辞了。”
林越前脸色彻底冰寒了下来。
“常大人!”
林越前语气显得有些不客气,冷声道:“实不相瞒,今日请常大人前来,是为一事。”
常胜起身俯瞰着林越前,澹澹道:“吕万一事?”
“是!”林越前点头道:“吕万无故伤人,打残我林家子弟,触发律法在先,还请常大人能让我将其带回县衙。”
“我林家愿奉上薄利一份,并且感念常大人大恩!”
说着,将一个锦盒摆放在桌子上。
“触发律法?”常胜面色一冷,冷笑道:“林族长,你这话是真当我镇武卫是无能之辈吗?”
“那林末玷污民女,打死老翁,更纵使恶奴杀人,敢问林族长,此等行为又该当何罪?”
“还有,贿赂镇武卫,又该当何罪?”
林越前脸色微变。
“常大人,竟有此等事?”
很快满脸愤怒道:“该死的混账,竟做下此等恶事,真该千刀万剐!”
林越前起身郑重道:“常大人恕罪,先前是我被那孽障蒙骗,差点铸成大错,今日愿将那孽障交由大人处置!”
“至于贿赂,更是万万不敢。”
常胜眼眸半眯。
好一招断尾求生!
真狠!
随即戏谑道:“那这是林族长捡的吗?”
林越前微微错愕,缓缓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是!”
“那此物我就代为保管了,待找到它的主人,定然将其物归原主。”
拿起桌上锦盒,转身就走!
……
待常胜一众人离开后,林远从门外走进,低声道:“族长,是否谈妥?”
林越前神色格外的阴沉,手中的佛珠“卡察”一声碎裂,恨声道:“如今看来,那吕万应该是将武学交与了这常胜,不然他不会如此力保。”
“什么?”林远不敢置信道:“那家伙真的愿意白白交出来?”
“如果是真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好动手了啊!”
“哼!”林越前冷哼一声,将手中佛珠捏的粉碎,冷冷道:“让人去查,这常胜在镇武司中的所有人际关系。”
“哼!”
“敢和林家作对,就算是镇武卫也不行!”
他混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只收钱,不办事的!
可这买命钱,你也要有命花才行。
他就不信,一个空降而来的人,不会有人心生不满。
酒楼之外。
常胜扶刀而出,头也不回道:“林末逼良为娼,强掳民女,纵使恶奴杀人,其父典史林勇,纵容子嗣,知法犯法,以同罪论之,将其父子二人捉拿归案!”
“领命!”身后李孝利抱拳道。
常胜翻身上马,冷冷的望了眼酒楼包厢的方向。
“林家……”
关于林家一事,他早已吩咐人暗中调查。
吕万所打之人名为林末,这林末乃林家三房一脉,其父林勇是本县典史。
倘若只是普通杀人案件,理当交由本县县衙,但既然此案涉及到林家,更有一位典史,那么镇武司自然有资格插手。
镇武江湖,督察百官,先斩后奏,只向皇帝一人负责,权力大的没边了!
“驾!”
常胜一骑独行,返回镇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