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一片安静。
几大掌门跟看傻子似的盯着岳不群。
“这人是失心疯了？”
“到现在还在污蔑空寻大师！”
人们高声议论，浑然不顾脸色越来越狰狞的岳不群。
“要是小人面目没有暴露，我倒还信你两分，但现在，呵……呸！”
一口浓痰吐在了岳不群脚边！
“空寻大师当面，别这么粗鄙。”
旁边有人嫌恶地避开，顺便提醒了一句。
再怎么说，这也是空山寺的地板，在这里吐痰，佛门经典还想不想借阅了？
“大师勿怪，大师勿怪！”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人说话时，语气倒也缓和了几分。
一方面也是给空寻大师面子嘛，毕竟大师金口玉言，都说了给这货一条悔改之路。
“阿弥陀佛！”
空寻低低念了声佛号。
见大师并没有责备，人们不再担忧，继续反问岳不群：
“岳掌门，你练了辟邪剑谱不能人事，大家伙儿也都能理解。”
“你不能人事是一方面，到处乱咬人可是另一回事了！”
一位满脸皱纹的掌门走出来，一副恨其不争的神情，“你也不能看谁都是情敌啊！”
“自己不行，就笃定夫人与别人私通？”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
“你……你他妈的！”
岳不群指着对方的鼻子，哆嗦着骂出声来。
“看看，又急。”
“大家给你一条悔改之路，那是空寻大师心肠好，记住了，别胡乱攀咬！”
“摊上你这样的丈夫，我都替宁女侠心寒！”
哇！
岳不群又急又气，喷出一大口血！
他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在地上！
本能地想要拔剑，手腕哆嗦着朝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愣了半晌才发现，长剑早就被岳灵珊打掉在了地上！
“你……空寻！”
岳不群咬牙切齿地盯着空寻，恨不得将他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吞进去！
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下来！
遮遮掩掩这么久，被逼着豁出去了，把压箱底的糟烂事都抖落出来了！
结果却告诉说，别胡乱攀咬？
自己不能人道，别笃定夫人与别人私通？
这他妈的是人话？
“空寻！妖僧！淫魔！”
岳不群反复地念叨着，一直以来看得比性命还重的名声，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
正道之耻！
自己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妖僧！”
岳不群牙齿咬得嘎嘣作响，神情扭曲，“既然你不承认，那就等宁中则过来！”
“我要叫这个淫妇，当着全天下的面，指认你这个奸夫！”
“奸夫！”
岳不群嘶声力竭地咆哮！
“闭嘴！”
岳灵珊脸色苍白，神情怔忪。
在这样的场合，如此侮辱自己，如此侮辱自己的母亲，这还是那个岳不群吗，还是那个宠溺自己的父亲吗？
她甚至不能明白，不敢想象，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岳不群！
难道自己的名声，母亲的名声，都比不过他的脸面吗？
“你叫我闭嘴？呵呵呵……闭嘴？”
“说够了没有！”
岳灵珊气得浑身直哆嗦，苍白的手指指着岳不群，指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
“空寻圣僧绝非你能污蔑的！”
“人家可是佛门圣僧，是注定要在未来成佛的！”
“一尊佛陀！”
岳灵珊冷漠地盯着岳不群：
“你现在怎么能这么给人泼脏水？”
“就连妻女的名声都不顾了，连整个华山派的名誉都不顾了？”
“华山派的名誉？”
“华山派的名誉！！！”
岳不群连连咳血，讥笑着，疯狂着。
这样一对淫荡母女，还有脸说什么华山派的名誉？
“阿弥陀佛！”
空寻淡淡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这父女俩吵得也够久了，再吵下去，怕不是要一剑捅死岳不群！
空山寺好歹是佛门圣地，堂堂华山派掌门死在这，得掀起多少的糊涂烂账？
自己要的是清静的成佛，可不是每天无休无止的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