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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方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反而是个弑兄的恶徒，一个背叛师门的逆徒，可是，他这般粗暴地对待她，似乎并非出于恶意，事实上，方休的意图正好相反，他是在试图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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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之前，师姐曾那么卖力地挑逗，方休竟全然无动于衷，而如今他却变得如此主动，越想越让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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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际，她的衣物几乎被剥尽，只剩下那条粉白色的肚兜，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线遮掩。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接受即将来临的命运。
不管如何，至少能活下去，总比在天亮之前死去要好。
“少侠，辛苦了……”
……
天空渐渐亮起，雪花也停了下来。
一缕晨光穿透森林的阴霾，照进那狭小昏暗的山洞，温暖的光芒弥漫开来，填满了每个角落。
在急促的呼吸与不断的颤抖中，
周芷若体内的阴毒暂时得到了抑制。
方休从她身上移开并移开视线后，她才匆匆穿上了衣物。
两人并未耽搁，趁着雪停，赶紧离开山林，否则若雪再次降下，山路被大雪封住，他们将寸步难行。
方休走在前头，脚步沉稳，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周芷若则落后十几米，默默跟随，脚步踩在他留下的印记上。
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抵达了一个小镇，天色渐暗，不得不暂时停留。
方休再次尝试以内力压制阴毒，失败后，只能依赖之前的方法。
“少侠，辛苦你了！”
由于上次的经验，这次感觉好多了，客栈的房间里有炉火，温度很高，两人都满身是汗。
等天亮后，他们继续赶路，峨眉山依然遥远，距离还有数百里，周芷若身受重伤，二人一边走一边停，日复一日。
路途已行十天，仍有近半程未到，所幸途中经常遇到城镇，不必忍受风餐露宿的困境。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关系渐渐亲密，起初只是偶尔几句话，后来话题越来越多，直到昨晚，两人彻夜长谈。
一方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另一方则一边比划，一边挥动笔尖
……
这一天，他们到达了一座小城，找到一家客栈暂住。
用餐时，方休点了爆炒羊腰和牛鞭汤。
这些天长时间的奔波使他憔悴不堪，眼圈微微发黑，气力也不如从前，有时他会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走动的大药方”。
他虚岁仅十六，肩负了许多这个年龄不应承受的沉重。
周芷若的气色愈加红润，气质中增添了几分风韵。
她比方休大两岁，正值年华，若非长年在山中苦修、素食缺乏营养，早已出落得更加娇美动人。
入夜，疗伤后，两人并肩躺下。
“辛苦了。”
周芷若每次疗伤后总会这么说。
方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显得气力不济。
两人沉默了片刻，周芷若轻声问道：“方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方休轻轻点头。
周芷若低声问道：“当年……你为何要杀你哥哥？”
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方休并不像江湖传闻中那样可怕，反而还有些让人觉得亲切。
方休的表情瞬间低沉，过了好久，他坐到桌前，拿起笔写下了一段长长的文字：“四岁那年，宋青书毒害我，害得我失声，我痛恨他，也痛恨父亲明知真相却偏袒他。
但我从未想过要亲手杀了他！
是他要杀我，他害怕我将当年的事情泄露出去，毁了他的名声。
五师叔回来的那天，他将我诱骗到后山，以为能轻松杀了我。
我让他大失所望，我比他想象的要强得多，他的剑法根本不值一提！
他败给了我，哭着跪在我面前求饶，我本打算因情谊放过他，没想到他却趁机偷袭我
……
我只能将他杀死。”
周芷若读完后，心中震撼不已。
她深信方休，内心的直觉让她相信方休写下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然而……
“为什么不向你父亲说明呢？你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周芷若问道。
方休苦笑了两声，写下：“父亲绝不会相信，其他人也不会信，谁会信一个心思扭曲的小哑巴？”
那些年，宋青书时常做出种种恶行，如盗取同门财物，往别人饭菜里下毒，然后将一切栽赃给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