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朝着我吻来。
然而我却抬起右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之上,两个眼睛的光芒闪烁。
下一刻,我猛然用力,从她胸中掏出了一块石头。
这女人一僵,随后轰然倒下,直接变成了一个稻草人,脸上贴的是一个纸扎一般的纸脸,看着就无比瘆人。
我看着手中的藏石,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随手丢到了一旁。
“就用个稻草人来糊弄我?好歹你也弄得逼真一些。”
停顿了数秒,周围传来了一声叹息。
“年纪轻轻就能如此,果然不凡,叶家能给你多少钱?只要你跟我配合,事成之后我给你双倍。”
这声音跟昨夜借叶荣生之口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我搜寻着四周,没有出声。
见我不出声,他继续开口:“你们阴阳镖师不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哪有什么道义可言,有钱才是真的。”
我冷笑着,并未作答。但他说的,是唐益华那样的镖师。
“你也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已经拿了叶家的钱,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找叶家的麻烦了,我们终究不会是合作关系。”
对方沉默了几秒,邪笑道:“那就不能怪我了。”
下一刻,我只觉脚下发麻,几乎是下意识跳出三五米远。
我眯起眼睛,看着地面凝重道:“阴雷法?”
“现在知道,晚了些吧?”对方诡笑道。
下一刻,我只觉浑身麻痹,动不得分毫。
紧接着只觉这麻痹蔓延全身,甚至连我的大脑都抽动着,我扑通一声就半跪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自寻死路。呵呵。”
我趴在地上,头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跟着爷爷征战多年,也见过许多的高手,但有爷爷在我面前为我遮风挡雨,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奇门江湖的恐惧。
如今,这可是真真切切的死亡威胁,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自然是不懂的。
奇门之路正是如此,生死只在阴阳之间,我曾听爷爷说过他在江湖上有很多朋友,每一次见面都当最后一面。
我趴在了地上,此刻如同一只蚂蚁般被人碾压。
此时那邪恶的声音再次出现:“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也不过如此啊!死在这可惜了。但,这就是你的命。”
最后的时候,他连声音都陡然发狠。
然而,我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口中念着咒,慢慢擦掉了额头的汗珠。
黑暗中顿时尖锐不已:“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破得了我的阴雷法?你们阴阳镖师究竟是哪条法脉?”
我看着黑暗,不屑的笑笑:“哪条法脉?等抓住你的时候自然告诉你,哪条也不是你惹的起的。”
我双手掐诀,口中念咒。
然而我听到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伴随着一阵脚步,那人逃窜远去。
这人被我破了阴阳窃运鱼,肯定遭受了很大的反噬,不必要的情况下他肯定不会选择硬碰硬。
确认没有威胁了,我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全身都让阴雷法过了一遍,能挣脱已经十分不易,哪还有力气反击,掐诀念咒就是为了吓唬他。
不管怎么说,我究竟传了什么法脉现在还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我的底牌。
阴阳镖师除了民间法之外爷爷还单传给我一支法脉,这也是将来能跟唐益华掰手腕的条件之一。
休息了几分钟,叶凌霜从黑暗中跑了出来,墨方不紧不慢地飘在不远处,见我没事也缓缓消失。
叶凌霜浑身都是土尘,脸上也是一片黑一片白,十分狼狈。
她蹲在了我的面前,急切道:“没事吧张少?”
我摇了摇头:“没事,那人已经跑了。”
随后我缓缓站起了身,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周围,各种法器和斋供以及符箓。
看了一圈,我沉声道:“下茅术,有点意思。”
茅山法,共分为上中下三茅。
上茅便是以南北茅山为主的茅山上清派,基本都是正统道士,有着天神监督,不敢为非作歹。
中茅是以民间茅山教为主,其符法更加刚猛,但难以请到正统天神,我阴阳镖师当中的符咒术基本都来自于中茅。
而下茅则是茅山法中衍生出的各种邪术,这些人不修正法,不供正神,而是利用这茅山术做坏事,为自己谋取利益。因为下茅知道如何躲避,又加之他们没有规矩,也是最难对付的一种。
这种人与唐益华没有本质区别,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他可以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