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腮腺炎
跟随义父在东印度公司洗碗4个月后,安娜的傻女身份被办公楼员工熟知。
以马丁主管为首,包括巴雷特主任和公子奥斯塔夫以及几名低级职员开始想方设法拿傻女取乐。
起初,他们用5个苏和1个苏的两枚硬币戏弄安娜,问她要哪个?
为了证明自己真傻,安娜没有别的选择,只有选1个苏硬币。
于是,围观一群人哈哈大笑。
安娜则把带给大家欢乐挣到的硬币交给义父。
选硬币的玩笑持续了两周,大家乐够了,马丁等人想出其他方法。
他们往往趁着义父外出采购时,以公司高管名义把安娜召唤到办公室,大声斥责。
之后,看着安娜委屈的样子哈哈大笑。
再之后,马丁和巴雷特开始抽空猥亵傻女为乐。
每每被叫到马丁办公室或巴雷特办公室独自面对主管或主任,安娜都会遭侵犯。
无奈,安娜只有无言忍受。
安娜心怀愧疚,暗自思忖,
“想当年,在塞维利亚,巴雷特神父和马丁内斯神父身份与当前类似,居高临下。
结果,自己为了活命,不小心弄死了二人。
现在受虐,就算是对当年间接杀人的补偿吧……
当年,二位神父不知道恶贯满盈会遭报应;
希望,这里的巴雷特主任和马丁主管能够知道适可而止。”
谁知,二人变本加厉,尤其当奥斯塔夫在场时,更加放肆。
安娜从眼神看出,奥斯塔夫是主使,巴雷特主任和马丁主管只是为了取悦公子。
偶尔,安娜依然会被巴雷特和马丁用硬币取笑。
安娜依然毫不犹豫选择低面值硬币。
每每,获得硬币馈赠后,安娜对二人产生莫大同情,
“两个货色,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赌博女神’级别的职业赌徒,还洋洋自得。
其实,所有职业赌徒在同样场景,都会选择低面值硬币。
判断一名赌徒是职业还是菜鸟,要看他能否战胜贪婪与恐惧。
这种玩笑,根本不是测试智商的难题。
相反,把职业赌徒逼到没有选择地步,反击就会降临。”
当确认傻女不会把受虐待遭遇告诉义父后,巴雷特和马丁想出新手段。
于是,安娜时常在义父不在或忙于烹饪时被叫到巴雷特或马丁办公室。
几乎每次,安娜都可以看到奥斯塔夫在场。
巴雷特和马丁把各种难以下咽或者味道毒辣的物质混成饮料,命令傻女喝下。
每次,安娜尝一口,就全部吐掉。
看着傻女痛苦且排斥的表情,三人哈哈大笑。
依稀可辨,安娜尝过辣椒水、苦胆汁、粪便和尿液,也尝过混着烟灰的洗涤剂。
安娜怀疑,有几次,几人在给自己配置的饮料中混入了可以摄取人意志的麻醉药。
好在,每次,安娜都有意吐掉,摄入剂量轻微。
但之后半天,安娜往往会觉得头重脚轻、恶心、意识淡漠。
进入10月下旬后,气候转凉。
伯尔尼入冬较早,每间办公室门口,都会配备一个储存罐,用来存放取暖用的碳块。
由于每天强装永恒的笑脸,安娜长时间牙齿外露,加上被迫品尝各类酸臭药剂,
终于,某日,安娜感觉生病了。
似乎,腮腺肿胀,膨出口腔内壁,与牙齿摩擦发炎。
安娜半边脸剧烈红肿,像半只包子,咽喉刺痛,头晕眼花。
勉强跟随义父洗过碗后,回到家,安娜感觉浑身发冷,禁不住寒战颤抖。
义父察觉后,强迫安娜休息一天。
在义父独自出工那天,义母去世了。
虽然发着烧,安娜听到义母痛苦呻吟,忍痛走到义母床前。
安娜握着义母的手,将她送走。
安娜眼看着亲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义母病床前,安娜回忆起自己亲生母亲,用拉丁文轻声颂咏安魂曲,为义母送别。
由于发高烧,在义父下班返回前,安娜晕倒。
晚间,安娜在自己床上苏醒,义父已经草草将义母下葬。
查看安娜依然发高烧后,义父不得已,拿出珍藏多年的白兰地,倒了约一两在酒盅,强迫安娜喝下。
安娜知道那是酒,起初,拒绝,不喝。
许久,父亲眼中带着绝望,愧疚对安娜讲,
“我知道马丁和巴雷特在虐待你,给你喝各种苦涩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