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叹落下来。
半空的虚影随之消散。
什么意思？
不知道？
两鬼懵逼的对视一眼，实在猜不透泰山府君这句话里的深意。
等了片刻，确定泰山府君已经离开，两鬼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四周。
那些鬼呢？
胸口疼痛依旧。
我下意识摸了摸，确定心脏还在胸腔里跳动，这才松了口气。
鬼婴和刘壮已经走到我身边了。
他们表情怪异的看着我，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那些鬼呢？跑了还是被你们杀了？”
“你不记得了？”
两鬼一脸惊奇，绕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
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我不明所以，疑惑道：“我应该记得吗？”
听到这话，鬼婴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刚才泰山府君从你的体内出来了，那些家伙都是泰山府君干掉的！”
“这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反驳。
鬼婴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掀起了我的衣服，“就知道你不信，你自己问他。”
问谁？
我低头看着胸口的纹身，越发确定这家伙有病。
死物怎么可能会说话？
还泰山府君。
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抽象。
“算了，不管那些了，走，去看看底下究竟藏着什么！”
我摆了摆手，转头跑向教学楼。
漩涡已然消失。
师娘昏迷不醒的靠着墙壁。
看到这一幕，我急匆匆跑了过去。
“师娘，师娘！”
“别喊了，她血气流失过多，需要时间恢复，咱们先下去看看，一会儿再来接她。”
鬼婴粗略的看了一眼，同我说道。
听到这话，我点了点头，将师娘背进办公室，放在沙发上。
通道大开着。
我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落地便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黏腻。
“卧槽，什么东西！”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我一边说一边低头。
天眼之下，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
被鲜血浸泡的肉泥充斥整个地下。
随处可见的森森白骨，还有活人。
活人？！
“喂！”我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艰难将人从血肉中拉了起来。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脸出现在我视线中。
“关济？！”
不是，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在警局挨批吗？
紧随而至的鬼婴看清他的模样，诧异的挑了挑眉，“卧槽，这警察可以啊，居然还抢先咱们一步跑到这儿来了。”
“……你眼瞎吗？他一看就是被抓来的，就他那个胆子，让他来他都不敢。”
我没好气的开口。
同时也在好奇，是谁把关济抓到这儿来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关济，醒醒，喂！”
我使劲摇晃关济，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没有任何外伤，呼吸也十分平稳。
为什么醒不了？
正想着，鬼婴突然以迅雷之势狠狠扇了关济一巴掌。
“啪！”
清脆悦耳的声响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关济悠悠转醒。
……得。
就是欠的！
“你们……我，我这是在哪儿？”
刚刚苏醒的关济还有些懵。
他茫然的看着我，下意识抠了抠头。
感受到手上的黏腻，他疑惑的搓了搓手，“这什么？”
“没什么，几百个人的鲜血和肉泥而已。”
“哦，肉泥啊……”
关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淡定的不像话。
我理解刚睡醒的人反应会有点迟钝。
但他这个反应怎么那么像没脑子呢？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是肉泥？人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