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 十六、收尾

    　　废弃的本田轿车在吊机与两名警员的帮助下平稳的运上拖车车厢，随后两名警员站在车厢旁重新检查了一遍固定在轿车轮毂上的固定架是否牢靠。

拖车旁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急促。副署长反应归来时副驾驶的门已经被人拉开了，紧接着，白溪宪从车门敞开的那条缝钻了进来。

他坐到副驾驶位上，没等坐稳，先是将敞开的车门关好，这才安心的伸了个懒腰。

他搞得神秘兮兮的，搞得副署长也是一头雾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见他撇过头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

“我说老姜，你不觉得闷吗？”

说着，白溪宪自作主张的摇下右侧车窗。

“有么？我没觉得。”

副署长淡淡的回了一句。他平常确实不在乎这些，热一点冷一点在他的感官上都一样，感觉不出差异。

白溪宪无奈撇撇嘴，嘟囔道：“我可是刚坐进来就被热的受不了了。”

听到白溪宪的抱怨声，副署长竟不自觉的轻笑了声，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也许不过是氨基丁酸在夜晚出现的常态。这种情景下，他竟觉得这一幕有些亲切。

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副署长当即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看一下车里面。”

虽然有些不解，但白溪宪还是听命照做了。

仔仔细细将车内看了一遍，就连后座也不放过。渐渐的，一种缺失感越发强烈，他总觉得车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收回视线，白溪宪面露沉思，他对卡车的陈设并不了解，说到这点反而是副署长应该更清楚才对。

但副署长既然这么问，就说明他也不清楚少了些什么。如果一个懂卡车的人都不清楚，那缺失的东西一定与卡车无关，但又不可或缺，而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又能在卡车里看到的就那么两件。

第一想法是手机，但很快被他否定了。手机是很方便携带的物件，如果司机离开，一定会随身携带。

现在可不是老年机只能接打电话的那个时代了。在二十一世纪，一个智能手机往往与之相连的就是持有者的各种隐私。正因如此，情侣之间互看手机这种行为都能成为一种证明彼此恩爱的表现。

等等，老年机……果然!……太刻意了!

白溪宪好像好像想到了什么，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车内的紧张气氛戛然而止，白溪宪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车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咱的车，只是征用关系，管那么多干嘛？”

最后白溪宪刻意用疑问的语气，话语中还夹着一点不耐烦。

“你啊，就是职业病!”

副署长之前还有些期待他会发现什么，但白溪宪说出这番话后他却没有感到一丝失望。也许在他心中也是认同这番话的吧，不然不会有这种反应。

车门的窗户被人敲响，副署长这才回过神来，他朝着朝着窗外望去，耳边同时响起一个男人透过车门传出的声音。

“轿车残骸固定牢靠了，不过开的时候还是得悠着点。毕竟，那现在只是一个残骸而已。”

“好。”

“好了白溪宪，没什么事……”

应了一声，副署长撇过头看向白溪宪的位置，而那里此时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座椅。

……

……

“白溪宪，你在哪儿？”

放在胸口口袋里点对讲机响了一声，继而对讲机里传出了署长的声音。署长的语气有些冰冷，显然并不是真的关心他身处何处，而是另有所指。

“我在拖车这边，领导有何旨意？”

拉开车门，白溪宪坐进了一辆警车的副驾驶位上。

交警被他拉开车门的举动吓了一跳，偏头看清来人后这才松了口气。之前他的神经高度紧绷，瞳孔没有聚焦，心里显然藏着事儿。

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白溪宪就看出了交警的异样，他显然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所以他这个“宣泄口”才会坐到这里。

将手里拿着的对讲机放到车载支架上，起初还没注意，但当交警看到对讲机时面色突然骤变。

但就在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当他分辨出这是总局署长的声音时，这才意识到这与他想到的那台车载对讲机并不一致。

“你和那个交警很熟么？”

这番话几乎没怎么去想，在问题问出后白溪宪便应道：“以前是一个社团的朋友，毕业后也经常联系，应该算得上熟悉。”

这时交警才注意到，对讲机一直是开放麦的状态，而通话时才会亮的灯他竟然没有察觉。而同时，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多嘴。

两秒后对讲机再次响起，对讲机里先是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但分不出那是什么。接着，署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