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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躺平,夫人带我上青峰 我来找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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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芜谢过景公子。”
李芜看见裴知许慌乱逃窜的背影,袖里的银针收了起来,转过身来向着裴景胥恭敬地作揖,并说道。
“李姑娘不必客气。”
裴景胥刚要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然后就默不作声地收了回来。
她会害怕的。
裴景胥的手在殷红衣袖里握紧,指尖泛着微白的意味。
他还是不要接近她了。
裴景胥垂眸,薄唇微微抿起,那对载满星河的眸子轻轻颤了一下,下一刻就别开了李芜的视线。
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要离去。
“景公子——”
李芜看见裴景胥要走,在身后喊了一声。
身后的如瀑一般的乌发被潭边吹来的风卷起,李芜眼眸透亮无比,直直地看着裴景胥。
其实,在整个京陵城的绝色佳人不在少数,绫罗绸缎,胭脂粉黛,碧玉珠簪多多少少的装扮,城中的女子便可与那娇艳牡丹一争奇艳,身姿高挑,娉婷秀丽。相比之下,李芜倒是素雅了几分,没有太多的发饰,华顺的墨发轻轻散散地披在背后,只鬓边一支清新雏菊样式的珠钗。李芜平日里多穿浅黄色系的裙衫,衣裳样式也很简单,并不繁杂。只是这样素朴的装扮,李芜的样貌却是惊人的程度。
像是江南水乡长出来的女儿,一颦一笑,投手举足之间皆显柔情温婉。但是在这份柔婉之下,却又是明媚灵动,二者并不冲突。
李芜的五官长得小巧精致,皮肤白皙,黛眉如远山,眼尾轻轻上挑着,不笑亦如笑时,鼻头很是圆润,若是单凭面貌,他们会觉得李芜是个温善老实之人。
相由心生,李芜没有攻击力的面貌注定她心生向善的性格。
但没有人会甘心为他人欺辱,当然李芜也不例外,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
裴景胥听见身后的人唤着自己,脚步停顿了一刻,但并未转过身来。
“李姑娘,有何事?”
李芜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裴景胥说道,
“景公子,能否让我再为你把一次脉?”
白瞎子曾言裴景胥时日无多,但她观察到裴景胥并不像是短命之人,平日里除了裴景胥喝一些伤身的汤药,也不见裴景胥有着虚弱之症。她还是怀有一丝的侥幸,若是裴景胥根本就不是重病之人呢?
裴景胥转过身来,微微欠身低头对李芜说道,
“李姑娘。”
他喊道,许久之后,他再道,
“请。”
他说的很是客气温柔,像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珍世奇宝,她想要的,他无不应的。
在短暂的把脉过后,李芜轻轻皱的眉心并没有因此疏解,反而又加重了几分。
她怎么没有注意到裴景胥的脉象竟然变得这么紊乱了,似乎都在奄奄一息的,全然不像一个当打之年的郎君。
像是绝症的脉路。
李芜心想。
“可是诊出来什么了?”
裴景胥将手收了起来,问道。
“景公子无碍,在公子停止喝那些伤身的药之后,公子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
裴景胥淡淡地回了一声。
——
等着李芜从裴府出来之后,走在大街上,整个模样都是忧心忡忡。师父想让自己把裴景胥带回去,但依照裴景胥的脉象,她必须赶快了,不能再等了。
“把她给我绑起来。”
李芜刚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早已经等候自己多时的裴定轩。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芜并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绑自己。但双手已经被束缚住,袖间的银针拿不出来。
她该怎么办?
李芜有些焦灼地咬唇。
“你就是裴景胥当街想要求娶的女子,名叫李芜?”
带头的裴定轩问道。
“你是谁?”
“没什么,我是谁你也不需要知道。只是眼下裴景胥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想请姑娘你到我的地方喝茶而已。”
“你是裴定轩。”
李芜笃定地说道。
“被猜到了。姑娘若是识相点,就奉劝裴景胥滚远点,离裴家越好越好。”
“早听闻裴家三公子裴定轩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今日一见却不想传闻有误。”
李芜淡声道。
“三公子是当朝太傅手下最为得意的学生,运筹帷幄,精心谋策,怎么今日却狗急跳墙,做出了暴露本性的事情。”
“倒是滑舌。”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