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堕凌云志 第九章：披坚横槊

    　　（本文出现的一切鬼怪风俗皆是为演绎剧情服务，无有不良价值导向。请读者们理性看待，杜绝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州牧府，天井处。

“取我长槊来。”披好重铠的雷桐对着旁人喊道。

对面的柳生右卫门也取来了自己的双刀，正活动着身躯，摇着手腕望着雷桐。

四周围坐着师彧及其随从，剩下的便是州牧梅愚赓及府上差役。

“都尉披甲，好生威武！”都尉下属高声为都尉呐喊道。

“这桑翕贼子，尽是歹人祸心！当诛！”亦有差役恨恨说道。

州牧府外，一片哀嚎，有差役及管事者连威胁带哄骗，甚至是推搡，倒是一片混乱。

师彧倒是饶有趣味，他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桑翕武人，当有几分本事？

顷刻间，两名士兵扛着一杆长槊走进雷都尉。长槊槊身近150厘米，底部为槊鐏，槊锋刃近50厘米，如宝剑般有八个面。长槊净重过百斤，绝非常人可以舞动。两名士兵，四手托起长槊递给陈都尉。

雷桐接槊，重铠加身，视之若森严铁塔，铜墙铁壁。此时背阳站立着的雷桐目光更显犀利，压迫感更甚！

柳生右卫门深吸一口气，知道大敌当前，收起之前对都尉的轻视，闭上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某家已准备妥当。”都尉雷桐转身对着师彧开口说道。

“沈雋。”梅愚赓接到师彧目光对视立马喊道。

“草民在。”沈雋急忙一边走出跪地一边高呼。

“问问这桑翕武人，是否已准备妥当。”

“是。”沈雋转身询问，柳生右卫门脱下被折磨后，脏污了的羽织，摸了摸羽织胸口的鹤形纹章，点了点头。

战斗就此开始。

近两米长、百斤重的长槊被雷桐单手提住夹于腋下，指向柳生右卫门。

柳生右卫门右脚踏前，左脚在后，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放在打刀的刀柄上。目视着雷桐。

雷桐重踏向前，步履沉重，“咚咚”作响。身前的阴影也不断向前，似是择人而噬的恶鬼。

柳生右卫门按兵不动，目光不离雷桐。

雷桐抬手，双手抡起长槊就向柳生右卫门面门劈去，柳生右卫门绷直上身，微微前倾，右脚朝右前方跨出，左脚在右脚落地瞬间，骤然跟着往右前方跨去。双脚皆落地，脚尖呈同一水平线。同时，腰身也顺势向左拧转。“锵”的一声，寒光一闪，直击向雷桐双眼。

“咚”雷桐的长槊怒砸地面的同时，左手放开长槊，拧转右手腕，反手托起长槊的槊鐏。“叮”打刀砍在了槊鐏上。

柳生右卫门一击不中，回撤打刀，改双手持刀——用左手的小指、无名指握住刀的柄部尾端;右手也用小指、无名指握住刀柄护手处；左、右手的手心相对用力，绞拧着握住刀，双手虎口均同刀保持着直线，由上向下压紧刀柄;同时脚下也不闲着，开始不断地右脚蹬地，左脚向后滑动，想借此拉开与雷桐的距离。

同时雷桐单手横起长槊，向柳生右卫门扫来。柳生右卫门堪堪后滑躲过，锋利得闪着寒光的槊刃划破了柳生右卫门的亚麻色小袖。

场外爆发出一声几乎整齐的叫好后，各自稍议论了一声后，便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天井处两人的战斗。

两人都暂时停止了进攻，柳生右卫门双手绞拧着打刀，面对着雷桐向左缓缓移动。

雷桐双手擎起长槊，右手手心向下，握住长槊下端掰住，左手屈肘，手心向上托举住长槊近中段，面对着柳生右卫门缓缓向右移动。

两人近似在画着圆对峙。

突然，雷桐身体正直略向前倾，左脚往后一垫，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向前突进了一大步，长槊斜直地刺向柳生右卫门，柳生右卫门向左一个滑步，躲过。长槊槊刃刺入地面石砖近半，雷桐仍在用全身力气压迫槊杆，槊杆向着柳生右卫门的方向拱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度，槊刃以迅猛如割纸般的趋势，划开地面石砖，反弹向柳生右卫门，柳生右卫门刚想继续左撤，便被槊杆拍中，倒在地上滑滚出去。

“都尉威武！”不知谁高喊一声，于是乎各种对都尉的赞美声响起。

师彧也是笑意盈盈：“雷都尉当赏！”

场中雷桐闻言，对着倒地的柳生右卫门狞笑着，转身便将长槊横在手肘，媚笑着对着姬云诩拱手：“那某家就先谢小公爷赏赐了。”

“最大の名誉は決して倒れない事ではない。倒れるたびに起き上がる事である。これは私の剣道です！”

（最大的荣誉决不是没有跌倒，而是每次跌倒都能爬起来。这是我的剑道！）

与此同时，柳生右卫门嘴角挂着血迹，乍起大喊道，也把持刀姿势改为左手握紧刀柄底端，对准自己的腹部中央。右手仍握着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