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霸业从并州开始 第五章 朝堂惊变

    　　晨钟响彻洛阳城时，吕布正站在南宫朱雀阙上。他望着脚下绵延数里的宫室楼阁，玄色朝服被晨风掀起衣角。远处传来车马辚辚声，三公九卿的仪仗正从十二座城门涌入宫城。

主公，崔司徒的马车在朱雀门外停了半刻钟。高顺按剑上前，甲胄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袁太傅的车驾特意绕道东明门，与杨彪的马车并行入宫。

吕布摩挲着腰间玉带钩，昨日廷尉来报，崔烈府中彻夜灯火通明。这些世家大族就像蛰伏的毒蛇，看似臣服于新政，实则随时准备反噬。

让文远带两百陷阵营埋伏在崇德殿两侧。他忽然转身，佩剑璏环撞击在青石地面发出脆响，今日朝会，怕是要见血。

崇德殿内铜鹤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十四岁的刘协端坐龙椅，冕旒下的面容苍白如纸。当吕布按剑步入大殿时，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官骤然噤声。他们不会忘记三日前，这位新任大将军如何在宣室殿前，将董卓的尸首悬挂三日。

陛下圣安。吕布单膝点地，目光扫过位列三公的崔烈。这位司徒大人今日特意穿着先帝赐的紫绶朝服，苍老的手指正死死攥着玉笏。

大...大将军平身。刘协的声音带着颤音。他永远记得那个血色的夜晚，这个男人提着董卓的头颅踏进寝殿，剑锋上的血滴在龙纹地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崔烈突然出列：臣有本奏！玉笏在手中微微发抖，大将军推行的均田令，致使京畿三辅民怨沸腾。昨日新丰县已有数百流民冲击县衙，敢问大将军作何解释？

殿内响起一片抽气声。吕布注意到袁隗悄悄往阴影里退了半步，而杨彪的笏板已经歪斜。他忽然想起前世在徐州时，那些世家大族也是这般作态——表面恭顺，暗地里却将他的政令视如敝屣。

崔司徒的消息倒是灵通。吕布缓步走向丹墀，战靴踏在玉阶上的声响令众人心惊，不过本将军怎么听说，是新丰崔氏私藏田契两万顷，逼得佃户揭竿而起？

血口喷人！崔烈须发皆张，我崔氏世代忠良...

忠良？吕布突然拔剑，寒光闪过之处，崔烈手中的玉笏应声而断。碎玉飞溅在蟠龙柱上，发出叮咚脆响。建宁元年黄河改道，你崔氏强占灾民土地三千顷；中平二年冀州大疫，你家长子倒卖太仓粟米中饱私囊——这些账本正在我将军府上，司徒可要过目？

崔烈踉跄后退，撞翻了青铜仙鹤灯。滚烫的灯油泼在朱红地衣上，腾起刺鼻的青烟。吕布剑锋一转，直指群臣：还有哪位大人要为民请命？

死寂中，袁隗忽然轻笑出声：大将军好手段。只是不知这清算世家的刀，何时要架到我们这些老骨头脖子上？他颤巍巍地举起笏板，老臣年迈昏聩，乞骸骨归乡。

吕布眯起眼睛。这招以退为进着实狠辣，若放任四世三公的袁氏辞官，新政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他忽然收剑入鞘，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袁太傅说笑了。谁人不知您当年与曹节那阉贼势同水火？本将军最敬重的，就是您这般铁骨铮铮的忠良。

袁隗脸色骤变。当年他为营救党人暗中与宦官交易之事，乃是袁氏最大的污点。吕布这番话看似褒奖，实则是将利刃抵在了袁氏命门之上。

报——！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浑身浴血的传令兵扑倒在殿门前，汜水关急报！曹操联合袁绍举兵十万，已破荥阳！

刘协猛地站起身，冕旒珠玉碰撞如急雨。吕布却露出笑意，他等待的东风终于来了。转身时，他看见张辽的身影在殿外一闪而过——八百陷阵营早已控制所有宫门。

诸位都听到了。吕布按剑走向龙椅，在刘协惊恐的目光中踏上丹墀，值此国难当头，本将军请陛下赐虎符，调并州铁骑拱卫京师。

崔烈突然暴起：吕布！你早与关东逆贼勾结！老司徒从袖中掏出匕首，却被高顺一箭射穿手腕。鲜血溅在御案上的《熹平石经》残卷，将天命靡常四字染得猩红。

拖下去。吕布头也不回，崔司徒年事已高，该回府静养了。当禁军将惨呼的崔烈拖出大殿时，他俯身在少年天子耳边轻语：陛下，该您说话了。

刘协望着殿下噤若寒蝉的群臣，忽然想起昨夜吕布送来的那盘蜜渍青梅。甜腻的果香里裹着剧毒，就像此刻男人低沉的声音：臣等恭听圣裁。

准...准奏。少年天子的声音终于响起，赐大将军虎符，总领天下兵马。

吕布转身时，阳光正穿过殿顶的藻井。光柱中浮尘飞舞，如同万千金甲士从天而降。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乱世的棋局再不由天命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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