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劫：天命封神 第9章 被盯上的天命石

    　　盘古真身的断指戳进我眼窝时，我尝到了自己道心破碎的咸腥味。姜子牙后颈裂开的皮肉里爬出十二条青铜锁链，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半具我的尸骸——那些棺椁里与我容貌相似的少年，此刻正用残缺的指骨抠挖噬嗑卦的阵纹。

「陆家小儿可知何谓因果？」元始天尊的虚影捏着封神榜残卷，他袖口抖落的玉屑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父亲坠崖的画面。我腰间的葫芦突然发烫，葫芦嘴喷出的碧霄元婴碎片化作青烟，在凝固的秘境里勾勒出广成子被丹炉炼化的场景。

天命石碎片扎进掌心。混沌之力顺着血脉倒流，我看见自己出生时的场景——产婆剪断脐带的剪刀上，刻着玉虚宫的云纹。母亲临终前塞进我襁褓的，根本不是草药，而是半截打神鞭的鞭梢。

妲己的断尾突然绞住我脖颈。她心口渗出的婚书咒印爬上我脸颊，女娲娘娘的命灯火苗在咒印里跳跃：「小郎君若肯签了这婚书，本宫便告诉你陆氏灭族的真相。」

打神鞭突然自主扬起。鞭身炸开的玉虚符咒组成困龙阵，却将元始天尊的虚影困在阵中。姜子牙腐烂的半张脸从地砖里浮出，他牙缝里滋生的金线正在缝合秘境裂缝：「好师侄，你当真以为十二金仙是死在碧游宫手里？」

噬嗑卦的阵纹突然活过来。青铜棺椁里的尸骸齐声诵念碧游宫禁咒，我的脊骨发出金石相击之声。天命石碎片在掌心重组，石芯里映出的不是未来，是元始天尊在紫霄宫擦拭封神榜的背影——他衣袖沾染的金粉，与我葫芦内壁的纹路一模一样。

「阵启！」申公豹的残魂从鞭梢铜铃里钻出。他腐烂的左手插入自己天灵盖，扯出团缠绕金线的脑髓甩向姜子牙：「广成子死前让我带句话——玉虚宫丹炉炼的不是丹药，是劫运！」

整座秘境开始逆向坍缩。血池倒卷形成的漩涡里浮出尊青铜鼎，鼎身饕餮纹咬住我的手腕。妲己突然尖叫着扑来，她断尾处喷出的狐火竟在炼化混沌之气：「小心鼎耳！」

我的指尖触到鼎耳的瞬间，整条右臂血肉尽褪。森森白骨上浮现出碧游宫秘纹，纹路与姜子牙道袍内衬的咒印完美契合。元始天尊的虚影突然暴涨，他掌心的封神榜残卷裹住青铜鼎，鼎内喷涌的混沌之气凝成三百枚玉虚符印。

「现在明白了？」申公豹残魂的笑声混着骨骼摩擦声，「你以为自己是棋手？不过是元始老儿养在噬嗑卦里的药引！」

打神鞭自主缠上我的腰椎。鞭梢铜铃里跳出个三寸小人，竟是当年传我功法的垂死修士！他丹田插着的匕首突然脱落，匕身映出我八岁时在山涧采药的场景——父亲坠崖时抛来的背篓里，藏着半卷浸血的封神榜。

姜子牙的道冠突然炸开。老东西天灵盖里钻出的金线系着十二具青铜棺椁，棺盖缝隙渗出碧游宫药香。天命石在这时彻底融化，石液顺着血管涌向心脏，每滴石液都包裹着个燃烧的陆氏族人魂魄。

「签！」妲己的尖指甲刺入我锁骨。婚书咒印顺着血脉蔓延，女娲宫的红色姻缘线从她瞳孔里射出：「签了就能看到你娘亲真正的死因——」

元始天尊的虚影突然抬手。他指尖射出的玉虚神光洞穿妲己胸口，却将婚书咒印烙在我丹田：「好徒孙，这场戏该收尾了。」

整座秘境剧烈震颤。血池里凝固的弑神煞晶体纷纷炸裂，每块碎片都映出个不同的我——在玉虚宫炼丹的、在碧游宫修剑的、在女娲宫签婚书的......三百个陆青玄的虚影同时掐诀，噬嗑卦的阵纹突然调转方向。

「噬嗑噬嗑，」申公豹残魂的半个脑袋卡在鼎足处，「吞的是你自己的天命！」他仅剩的右眼珠突然爆开，汁液在鼎身蚀出个血色卦象。

我后知后觉地摸向心口。本该跳动心脏的位置，静静躺着块刻满玉虚符印的天命石残片。石芯里封印的混沌之气突然沸腾，化作三百条青龙扑向元始天尊虚影。

「蠢货！」姜子牙的断臂突然暴涨。他撕开道袍露出刻满封神榜咒文的后背，那些墨迹正在吞噬我的名字：「你以为噬嗑卦真是碧游宫的禁制？这是元始师尊为你陆家量身打造的命格！」

打神鞭突然裂成两截。鞭柄里掉出卷染血的帛书，上面记载着陆氏灭门的真相——当年父亲采药坠崖时，背篓里装的根本不是草药，而是三百具玉虚宫仙傀的残躯。

妲己的狐尾突然缠住我脚踝。她拽着我跌进突然出现的婚书咒印，女娲宫的气息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娘娘的裙摆下伸出万条红绳，每条都系着个燃烧的陆氏婴儿魂魄。

「现在签字，」妲己的獠牙抵在我喉结，「本宫就替你杀了元始老儿。」她断尾处渗出的血珠凝成婚书朱印，印泥里混着玉虚宫金粉。

天命石残片突然发出尖啸。石芯裂痕中迸发的青光凝成母亲虚影，她消散前弹指将某物射入我眉心——是半枚沾血的玉虚宫道印！

姜子牙的狂笑戛然而止。老东西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打神鞭本体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