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现在不吃掉他更待何时!”
灯火通明的房内,一老一少正在窃窃私语。潜伏在房梁之上的络腮胡,正专心致志地聆听着。
当胡杨林听到屋里二人之间的对话,身子骨在冷风中不由得一阵抽搐,暗道:“这两只狐狸可真是狡猾呀!居然想一箭双雕!”
正在想着,他转身跳到另外一间房的书房;透过缝隙看去,只见里面关押着数十位蓬头垢面之辈;显然一看就是被连抓被骗而来。紧接着来到另外一件房内,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随后,络腮胡一招轻功挽月便飞离内府;趁夜色之际,朝着斗笠阁奔去。
月圆人静之时已经亥时之末,正在书房中挑灯夜读的卷发少年,不禁揉了揉朦胧的双眸,似有浓浓困意。待抬头望去,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就当他欲要吹灯回房之际,自身后的门板间袭来一阵阴风。夏冬芝打着好奇心便跨步上前,边走边道:“谁?”
“阁主,是我!”
“左使,探得消息如何?”
“那些奴隶果然都被关押在恭如令的府上,而且人数多达上万!”
“这么多!”回了回神,夏冬芝随之忙问:“那他们有何动机?”
“如你所料,对方想要借刀杀人。”
“意思就是说恭如令想要借咱们的手,在哥无影的背后捅刀子,事后想要把这个锅甩给斗笠阁。”正摸着下巴的卷发少年分析;顿了顿,待沉思片刻,夏冬芝拍了一下络腮胡的肩膀,叮嘱:“去叫阿克丹来一趟。”
“阁主!”
“右使,你带着一百人先去城东十里的二道坡,若时机成熟便可动手。”
“手下遵命!”
对方说完,卷发少年随即将手中的黄字调动令扔给光头刺青,道:“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次日的午后,一群押运队自东向西缓步而来,只见他们前前后后数十位挂铃铁骑正在押运一辆平板马车。细看上面放个大箱子;若放置银两,估摸着可以放下纹银万两。
正在其中马驹的魉对着魍喃喃道:“老大,你说咱们哥几个为啥这么命苦啊!什么事情都被咱们给摊上了,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了!”
当魉说完,坐在马背上的魍则摇头晃脑的回应道:“你就知足吧!那老家伙不杀你就算好的了,还搁这儿挑肥拣瘦的呢!”
正潜伏在树上的黑衣蒙面者看到下方的情景,则暗自失声道:“这么多钱得够买多少奴隶的呀!”
正在想着,魑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随即边挥起手来边勒住缰绳,道:“停!”
魅则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魑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儿的地形,和岢峯城外的独木坡很是相似吗!”走在最前头的魑,不禁用双眼快速扫过四周,打量道。
突然间,一只白尾猎隼自光头刺青的手臂上迅速起飞。当接近猎物之际,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无声息的张开双爪;就在与魑擦肩而过的时候,将对方的左脸颊直接划破。疼的高头大马之辈哇哇直叫娘、一阵鬼哭狼嚎。众人见状纷纷拔刀戒备;魅则握紧手中的链条刀,眼睛死死盯着正前方。
霎那间,自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将魅的右手臂划出一道血盆大口;致使没来得及反应的他,一个踉跄摔得个狗啃泥。
“杀!”
伴随阿克丹一声令下,数十名身披白袍的士甲,向着数百位身披黑袍的挂铃铁骑奔去。紧接着,双方的人马便是一痛厮杀。
正在浴血奋战的魉看着如此凶残的白袍人,便转头忙道:“二哥、三哥,这些家伙也太强悍了吧,要不咱们还是撤吧!”
说完,还没有等到其他人的回答,便早已逃之夭夭,手下的黑袍们见状后也随之而来的弃车保帅、落荒而逃。
见对方已经跑远,光头刺青挥舞着肌肉发达的双臂,不时叫喊道:”嗷嗷、嗷嗷……”
寒风凛冽的西野荒原,三人站在恭府的门前。紧接着萧昭雪使出一招玲珑腿,带着劲风一脚踢飞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铁门。随后,夏冬芝与胡杨林二人分别使出轻功,飞到内务府的大院之上。大堂内正在喝着闲茶的玉簪老者听到巨大的动静,挥起大袖便朝着房间的外面飞来。
对方见道卷发少年后挑衅道:“原来缩头乌龟终于敢下山了,老夫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王八!”
“究竟谁才是王八,只有打过之后才知道。”正当夏冬芝说完。身旁的络腮胡欲要上前出手之际,不料被卷发少年一把拦下,并对着那厮提醒道:“慢着,左使,你的菜在上面!”
说完,络腮胡顺着夏冬芝的目光往上走;发现一位手持长剑的红衣少年,正矗立在大殿的屋檐上。对方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大院中人,一番调侃:“喂大胡子,要不要咱俩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