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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可以重新活一回 十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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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里面讲话的人调门高嘛,偶尔还会有争论声,你一言我一语的,人们的注意力又都在会议议题之中的缘故。
这次,是肆无忌惮地,唯恐听不见、不管不顾,说是砸门一点儿也不为过。只是还有那么点儿小顾忌,没有直接闯进来而已。
党办秘书连忙起身出去,也就不到30秒的工夫,秘书折返进屋,脸色煞白,弯着腰,一溜小跑来到孩子妈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孩子妈表情顿时凝重,腾的一下站起身,瞬间仰过去,歪斜着瘫软在椅子上。若不是秘书反应快,拽了一下,孩子妈肯定会凿凿实实的摔地上。
是的,大家猜对了。孩子纵身从高楼,决绝地、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猛然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的一段: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有给养育了近20年的爸妈留下只言片语,也没留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就这么决绝的、义无反顾地走了。只是(据后来传:当时有邻居听见了“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声,紧接着是类似砸在地下室天花板的“怦”的一声响)。
孩子走了。天塌了,一家子的希望泯灭了。老百姓称这种非正常死亡,叫横(第四声)死。孩子妈之后神情恍惚,还住医院调治了一个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班。孩子爸工作上的事情,最终在主管领导出面沟通、交流、协调下,总算得到了妥善解决。
瞬间,孩子爸妈加入到失独行列。孩子妈会不会自责、孩子爸会不会埋怨、爷爷辈儿知道不知道此事等等......不得而知。也不想打听,充耳也不想闻。
“世间所有人的快乐——就在于利他;
世间所有人的痛苦——就在于自利。
世上也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所以,当初,丫头儿之所以不愿意跟家人交流。一来是怕父母替自己担心(前车之鉴,母亲心眼儿比较小,这儿点丫头儿也很随母亲),徒增烦恼。二来是觉得难以启口,别落得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所以才考虑跟一个老同事“敞开心扉”,没想到无济于事,于事无补,但好歹没造成二次伤害。
但想到跟父母,哪位更便于交流时,尽管父亲有文化,平时也很爱丫头儿这个唯一在世的女儿,但一想到那件事儿,就让丫头儿不得不却步了。还是先讲一件美好的回忆吧(写到此,又想到此,丫头儿眼泪噙满泪水——真真切切,因为父亲早已然仙逝42年了。唉,只有一番感慨在心头永存)。
记得一次吃炸鱼丸子。宽的、肉厚的带鱼比较贵,吃起来,肯定是大快朵颐;而窄的、个头儿小的相对便宜一些,丫头儿母亲过日子,是把好手(丫头儿半点儿折扣都没打的,继承了母亲这儿方面的衣钵)。将窄带鱼炸丸子,但又没炸透(炸透既费火,有费油)。
丫头儿还算有点小幸运。一般北京胡同(丫头儿1岁多,全家就来BJ定居了,具体后面再细表)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是烧煤气或蜂窝煤。丫头儿家搬进童年的房子时,正巧父亲的一位同事两口子去“五七干校”,,煤气灶带不走(那边用不上,没法换煤气罐),就送给丫头儿父亲了。
丫头儿父亲也差点去“五七干校”(“五七干校”特指在“文革”中,按照“五七指示精神建立起来的,接收干部和知识分子劳动改造的农场,亦称五七干校”)。
父亲特意找人打了两个箱子,把棉衣棉被等,都打进去了。外面用挺粗的草绳(草绳有现在的五分钱钢镚儿粗细),捆得非常结实。只等名单公布,就开拔了。
用煤气烧水、做法当然比用燃煤好很多。干净是最为突出的好处,但它比燃煤贵一些,最主要的是一个月只能凭本儿供应一罐儿。若不够用,就只得买溢价罐儿(溢价罐儿可是贵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对于一个多年固定工资,没有奖金及其它收入来源的家庭,可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即便是溢价罐儿,一个本儿也只供应三罐儿。
所以,丸子炸得不太透,就非常理解了。丫头儿毕竟只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平时买肉也得凭本儿。本儿上供应倒是富富有余,只是没有那么多闲钱买啊。因此,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不太中听,但非常贴切的话:苍蝇也是肉嘛。就囫囵吞枣地吃开了。
丫头儿母亲见状“慢点,没人跟你抢,小心刺儿扎着了”。
说曹操,曹操到。也就吃三四个丸子,一咽,有别别愣愣的感觉。大事不好吗,丫头儿试着又空嘴只咽吐沫确认一下,千真万确——扎到了。
母亲在一旁:“看,我说什么来着,扎着了吧?不听话,小姑奶奶”。小姑奶奶一词,丫头儿母亲不太常用(待会再举生动的实例阐述)。
接下来,听说偏方治大病(后来跟我妈矫情儿:不是大病,当然不管用了),又吃馒头,又喝醋。馒头没少吃,醋更没少喝,只是那刺儿“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