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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电梯:我靠副本无限续命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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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去地窖。”
老太太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刚才倒下的不过是一件不合规矩的物品。
几个佣人立刻上前,将男人架起,粗糙的地毯在他身下摩擦出沉闷的声响,他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任由他们拖行,却紧皱着眉头,像是被噩梦纠缠。
张盼娣扶着楼梯站着,脑中刺痛仍未退去,心跳乱成了一片。
她隐隐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淡淡地、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像是随意的一瞥。
她努力稳住步伐,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楼上挪去。
门闩落锁的脆响还未消散,张盼娣便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气息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手指死死抵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钝痛却像涨潮般漫过后脑。
敲门声惊得她肩胛骨撞上门板,她强撑着站起身,拉开门,门外的女佣捧着一个青花瓷碗,褐色药汁在碗沿晃出细纹。
“大小姐。”她微微低头,语气恭敬,“老太太吩咐我送过来,是补神的汤药。”
张盼娣盯着碗底蜷缩的药渣,苦味混着热气直往鼻腔里钻。接过碗时青瓷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烫得她手筋直跳。
看着女佣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张盼娣关上门,将药放在床头柜上。
隐隐的头痛再次袭来,她紧锁着眉,抬手按了按额角,随后端起药碗。唇珠刚沾上碗沿——
刺痛!
尖锐的剧痛猛然袭来,她的手一颤,指尖失力,药碗倾斜,滚烫的药液洒了一半在床上。
张盼娣忍着头疼低头,正准备去擦,却在余光中瞥见枕头下一抹黑色的边角。
她迟疑了一秒,伸手掀开枕头,一本陈旧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她皱眉翻开扉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我的名字是云闲。”
呼吸一滞,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往下一翻——
“电梯……任务……老太太……张静宜的变化……失忆的宋然……老爷和女佣在厨房……”
“找到张氏夫妇。”
一页接着一页,文字凌乱却清晰,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生锈的匕首,猛然刺入她的脑海,将那些被掩埋的记忆撕开了一道豁口。
她猛地闭上眼,呼吸紊乱,太阳穴剧烈抽痛,可她死死忍住了,强迫自己去拼凑那些溃散的画面。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
她不是张家大小姐,张盼娣!
她是云闲!
她差一点……就彻底遗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云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她睁开眼,在脑海中一点点梳理失忆这些天的经历。
老太太……她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鬼?
张静宜……被彻底改造成了“少爷”。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才被拖走的男人的身影。
她一愣。
她当然会觉得他熟悉——因为他是和宋然一同走出电梯的李志强!
可他为什么成了夫人的情人?他进来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记忆……是不是也被篡改?
而最后剩下的那个任务者……
云闲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平凡的脸。
他现在,又在哪?
她合上笔记本,轻轻吐了口气,将它小心地收进抽屉,夜色沉沉,她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
一早,云闲敲开了小女孩的房门。
门很快被拉开,小女孩抱着娃娃站在门口,仰头注视着她。
云闲沉默了一秒,走进房间,带上门。
她蹲下来,与小女孩平视,声音轻柔:“你知道你不是三小姐吗?”
小女孩抱紧怀中的娃娃,眨了眨眼,随后点了点头。
云闲稍稍安下心来,看来,她的记忆并未被完全篡改。
她沉吟片刻,继续问道:“你被影响了多少?”
小女孩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然后抬起小手,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示意只是一点点。
云闲松了一口气。那么现在……除了她和小女孩,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完全篡改了。
而李志强,现在还在地窖里,不知是死是活。
云闲按捺住内心的不安,继续装作“张盼娣”,平静地度过这一天。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所有人都一如往常,似乎没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夜深,万籁俱寂。
云闲轻轻拉开房门,走廊里静悄悄的,昏暗的壁灯洒下微光。
她放轻脚步,一路下楼,然而刚踏入大厅,便见沙发旁的灯光依旧亮着,昏黄的光影将两道身影映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