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给我准备沐浴焚香吧!”冯秦冷哼一声。
原身爹娘的性命,也算是用害他们之人的鲜血祭过了,虽然非他亲自动手。
直到马车远离锦京后,云天骄才感觉心慌淡了些。
沿着主道往西洲而去时,心慌并没有减。
自己的直觉向来灵敏,因为这种直觉,她躲过很多次的追杀。
“云傲,换道,我们走水道。”咬了咬牙,云天骄果断地道。
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次回锦京,原想处理掉当年侥幸活下来的那个野种。
没想到,回锦京后便一日不消停,她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交由旁人,她并不放心。
怎么都没想到,那野种性感危机有这般运道,成了国公世子。
多年未入锦京,安婉儿居然还死了。
思绪翻涌,脑中似乎捉住了什么,云天骄坐在马车里,突然浑身僵住。
她大意了,冯月娇和安婉儿死了,她是知道的。
进入锦京后,一心在拉拢冯凕。
却忘了,让人去查这两位昔日姐妹是怎样遇害的。
深呼吸了几下,勉强稳住心神。
看向身旁的云傲时,眼中闪过希翼。
云傲是云家为她培养的死士,向来心细,只衷于她一人。
“云傲,安婉儿和冯月娇,这两人的死,你有没有让人去查?”
“小姐,这两人的死,很是奇怪。”果然,云傲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只是关于安婉儿和冯月娇两人的死,安国公府和皇室,都做了封锁处理。
她们死时的在场人,除了一些官员子女,知道的下人坟头草都已经三米高了。
他觉得这中有异,费了好些心些,这才查到了些许的真相。
“算起来,这两人都是死于本该婚嫁的那天。”
“安婉儿是被吓死的,死前全身的皮都被扒下。至于冯月娇,毕竟是皇女,所以未能得知死因。”
这些消息,对云天骄来说,如同一道惊雷。
牙关止不住的颤抖,本该是大婚之日的扒皮。
何其相像?
这也让云天娇换路的决心更加坚定。
“距离我们最近的码头是临京,我们就从这里换水路。”
合了合眼,云天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云傲,听我说,现在我们换雷云谷的路线走。”
雷云谷,云傲吃惊地看向自家小姐。
雷云谷的地形很特殊,长年雨不停,雷云长年不散,方圆百里内,雷声阵阵。
谷内路线复杂,若没有熟悉雷云谷的人带路,便会迷失在谷中,活活被困死在谷中。
来往商队路过之时,都会下意识地绕开雷云谷。
最重要的是,雷云谷中,是大小强盗,土匪的地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日我们不仅要绕路从雷云谷过,而且,还要重金请人。请雷云谷内最凶残的人,护送我们回西洲,或许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云天骄撩起一侧的车窗帘,面容沉静。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回到西洲,即使是与虎谋皮。
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一头牛。
这头牛,并没有套牛轭,也没有牵缰绳,如一头生长在山间的野牛。
最重要的是,这头牛的体型,是普通黄牛的两倍有余,牛身高大,浑身漆黑。
再细看,便会发现,牛背上还坐有一人。
只是外着一身黑色蓑衣,与黑牛的颜色融为一体,让人不见真容。
在云天骄绕路的第一时间,黑牛便发现了,疑惑地停下了脚步,尾巴甩起,扫过那人后背。
那人抬眼,看向马车绕路的方向,嘴角微勾。
“雷云谷?走吧…我们便去那儿等猎物上门……”
黑牛依言,四肢在原地来回动了动。
若此处有人,便会惊异,只见林中一头黑牛健步如飞,走过的路面,丝毫不留印子。
到了雷云谷后,黑牛明显更是兴奋……
雷云谷和外面,如同两个天气。
距离雷云谷十里之外,太阳高升,地上的树草都是焉的,没有精神。
可越靠近雷云谷,天气越暗,水气越重,进入雷云谷后,更是倾盆大雨。
“吁……小姐。”马车使入雷云谷后,马儿明显躁动了不少。
云傲停下马车,四下观察了下,发现还算是安全,这才走进马车内。
“小姐……”刚起了个头,云傲突然顿住。
转过身,背身挺直,手握在剑柄上,双目紧凝,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