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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骨董集 第67章 古玉经典刘大同《古玉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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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乾坤骨董集古玉经典刘大同《古玉辨》
玩古玉有好几本古代专著,从今天开始李舞雩把整理一下相关古玉经典著作分享给大家。首先推荐就是古玉最经典之一刘大同先生的《古玉辨》,刘大同先生的《古玉辨》是一部近代古玉辨析的重要典籍。百余年来一直是中国玉界圭臬之作。至今为世界、中国玉器研究界和美学界所推崇。这本书对中国古玉的由来、发现、工艺、用途、种类、赏析诸方面做了详实的著述。出于历史的局限(近现代考古新成就和科学技术新成果的缺失),这部玉书在某些方面尚有完善之、补析之必要。尽管如此,并不影响其在中国古玉史上的作用和地位。站在巨人和大师的肩膀上前行,是我们的责任。
刘大同先生《古玉辨》开篇明义“伏思吾国文艺之开化,以玉为最古,其他皆在其后”。
中国是琢玉、赏玉、藏玉、用玉的最早的民族。玉在中华民族数千年文明历史中留下的印迹实在太深、太广,后人不可不重视。
东汉袁康《越绝书》中记载“至黄帝之时,以玉为兵,以伐树木为宫室”。战国时期学者就提出,兵器材质的演变过程分四个时期,为石兵—玉兵—铜兵—铁兵。首次在铜与石之间划出一个“玉”的时代。这标志着人类社会文明进入了一个独特的,以玉为生产资料的阶段,不少学者认为“可能”存在一个“玉器文化时代”。
近代地质学家章鸿钊在《石雅》一书中也写到“夫玉之为物虽微,使能即而祥焉,则凡民族之所往反,与文化之所逆嬗,将皆得于是征之”。意思是说,玉器虽小,但它对了解、印证民族的历史、文化的进步都有很大的作用。
第一,古玉是中国文化最古老的鉴证。自新石器时期始,先民怀着对天,对神灵的崇拜,希望通过玉和天、地沟通。对上天的恐惧、恭敬、祈盼、倾诉、慰藉等情绪都是通过玉来实现。所谓“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白琥礼西,赤璋礼南,玄璜礼北”,即是先民的玉情结。
第二,玉是封建王权的标志。天子的神圣不可侵犯,是通过玉来实现的。皇帝的“龙椅”是玉椅;皇帝的“眠床”是玉床;皇帝的权柄标志是玉玺;皇帝昭示天下的文书圣旨也以玉为柄。
第三,古玉是儒家礼学精神的标志物。儒家礼教的传承、布达,无不通过玉器来体现。儒生士大夫们终生信奉“君子比德于玉”和“玉有六德、八德”,儒家把玉器人格化,使之成为封建社会最神圣的“君子”,故而君子玉不离身。
第四,玉为兵器,自夏、商、周始,玉戈玉戚玉簇等玉器,不仅有兵器的功能而且还有其他的功能。比如仪仗作用。夏商周时期,随着青铜戈的出现,玉戈已不是使用兵器,而是一种体现神权、王权威仪的器具。自国家出现后,国家的头等大事不外有二,一是战争,二是祭祀。商周时期,战争已规范化和规模化。战争离不开兵器,军令和军威,这些玉戈、玉戚由武器变成最神圣的宣示战争,发号施令的权杖器具。史载周武王伐纣,牧野誓师时“左杖黄鉞,右秉白旄”;纣王战败,以玉裹身,自焚而亡;后,武王用玉制“黄鉞“斩纣王头;商王武丁之妻“妇好”墓中随葬玉戈就有39 件;在上世纪70 年代宝鸡出土虞国国君墓中发现也有很多的玉戈类兵器。由此可见,玉在上古时代所起的社会功能作用,是其他任何器物都无法取代的。既然玉器在几千年华夏历史中有如此重要之地位,那么,要认识它,了解它,体现它,鉴别它,自是不言而喻了。
刘大同先生这样表述他的著书目的。他说“宋元时代,诸多玉书,皆恐后人不知道古玉之名称,作何使用,为考古也”。“吾作《古玉辨》者,是恐人不能辨古玉之真赝,为存古也”。
上述文字显见,刘先生写书的目的是“鉴玉存古”辨真伪,他愿把六十余年把玩佩带古玉之经验“约略纪之,质诸同好以供研究”
《古玉辨》是刘大同先生著于1940年的力作,描述了中国古代玉器的历史、特性、分类、产地、刀功、用途等,还包括了玩玉、盘玉、辨别真伪等方面的经验心得的总结,是古玉鉴赏、理论研究方面的经典。《古玉辨》以实物为据,绘出图形加以论证和说明。现仍为考古工作者和古玉研究人员的重要参考资料。收藏、研究古玉的人对《古玉辨》推崇备至,不时引用,以为鉴别古玉真伪之准绳。
此图系博雅斋1976年11月的影印本。
自序
世之著金石书者,如无参考之书,则书不易著;如无鉴别之识,则书不易着;即使有鉴别之识,参考之书,而见闻不广,搜集无多,则书仍不易著,此理之必然者也。余自幼嗜古有癖,独于古玉则尤甚。饮食起居,佩不去身,古族中老幼,皆以玉痴目我。既壮,好之愈深,是以庚子之变后,有俄使白兰荪之赠品数百具,亦奇遇也。惜宁局被回禄,荡然无一存者,每一念及,不觉黯然。
今老矣,而嗜古之癖,仍不少减。殆所谓古欢清爱,年愈老而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