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证据 第三章 金蝉脱壳

    　　“噢！你们说的是她呀！”录像带里，老鸨表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态。

“她死了你知道吗？”

“啊？死了？”老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平复了。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让我想想。”她皱起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什么关系还要想？你自己不知道？”画面中传来黑牛的吼声。

“警官，我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就是把她介绍给一些客户认识，我抽点中介费而已，我跟她真不熟。”老鸨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客户？什么客户？”

“就是那些男人嘛，欸警官，我只是负责介绍，后面他们发生了什么可跟我没关系啊！”

“什么男人？说清楚了！”黑牛又吼道。

“就是，就是那些······”老鸨支支吾吾地说。

“你他妈的能不能说快点？”

“就是那些来玩的男人嘛！”老鸨为难地说。

“嫖客？”

“欸欸欸，那可不能这么说，我就是中间牵线帮他们认识的，他们嫖不嫖的我也不知道嘛！”画面中老鸨俨然一副无赖的样子，看的我直想笑。

“好，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管，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仔细讲一讲。”画面中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

“讲的详细点！不然老子把你送到扫黄大队去！”紧接着是黑牛的吼声。

清甜的晚风吹来，仿佛在述说着这个城市的哀伤。

“这就把她放走了？”看完审讯的录像带，我打了个哈气说。

“她又不是嫌疑人，协助调查只能关24个小时。”张大头无奈地说。

“所以这个案子有走进死胡同了吗？”我品了一口手中的罗曼尼康帝。

“我们调查了老鸨指认最后和死者见面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中年猥琐男而已，家里有老婆孩子，出来嫖就是图个刺激，没有杀人的嫌疑。”张大头靠在我家的金丝楠木沙发上说。

“会不会这起案件和这个老鸨没有关系？”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老鸨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可能性最大的一条线索。”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有一点，”张大头顿了顿“据那个嫖客讲，死者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在叫一个名字。”

“还有这种事？”我自动脑补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们推断应该是死者的某个心上人吧，只不过这个名字很奇怪。”张大头皱起了眉头。

“怎么个奇怪法？”

“好像是叫，撒旦？”

“撒旦？”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那个恶魔的名字？”

“据嫖客说死者那时一直在喊这个名字，不过喊得很含糊不清，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张大头看看我，又转头望向了窗外。

“奇怪是奇怪，说不定是人家的新玩法呢，现在的年轻人花样多得很！”我摇摇头，起身走向窗边伸了个懒腰。

在这个全省城最豪华的地段，透过这个顶楼大平层的落地窗可以一览灯火璀璨的夜景，但是没人知道在这些迷人又耀眼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又发生着怎样的故事。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是遗漏什么重要的地方。”张大头手撑着额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转过身来，“这个老鸨很有问题！”

张大头抬头望向我，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光。

“上当了！”几乎是同时，我们都喊了出来。

“这个老鸨一直在把我们往错误的方向引。”

“她一直用老鸨的身份掩饰自己，让我们觉得她仅仅是害怕组织卖淫被抓，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幌子。”

“在我们提到要通知扫黄大队时，她反应很大，似乎很害怕我们这么做。”

“但是在面对警察时，又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老鸨的身份，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让我们抓到这个把柄的！”

“有了这个身份作掩饰，就会让我们以为她只是一个老鸨而已，转而将我们的视线引到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而需要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隐藏背后更大的秘密！”

“这起案子跟她脱不了干系。”

一阵警笛声穿过街道，在SWAG BAR门前停了下来。

“什么，涉嫌组织卖淫？还要查封？”一个穿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嘶吼着，身后带着一帮彪形大汉，表情嚣张跋扈，“你们警察办案可得讲证据！还有，你们知道这的老板是谁吗？”

“这谁啊口气这么大？”张大头用胳膊怼了怼我。

“我认识，就是一小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