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五个人格的生活 第七章 夜访宠物医院

    　　夜幕降临，宠物医院的霓虹招牌在量子屏障外闪烁。张末抱着小橘站在街角，看着玻璃橱窗里倒映出五个重影。每个影子都摆出不同的警戒姿态：战争人格在调试电磁枪，红裙女子在补妆，教授推着金丝眼镜，恐龙男孩抱着仓鼠，主人格则紧张地抚摸着小橘。

放松，小橘在他脑海中低语，医院里只有值夜班的仿生人护士，她们的程序里写着善待小动物。它突然竖起耳朵，除了三楼手术室，那里有个不寻常的生命信号。

自动门滑开时，消毒水味中混杂着量子化的金属气息。前台护士的机械眼闪烁着蓝光：欢迎光临，请问您的宠物...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小橘跳上柜台，用尾巴扫过她的识别器。

搞定，小橘得意地甩着尾巴，我暂时关闭了监控系统，但只有15分钟。它突然炸毛，等等，手术室的生命信号在移动！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张末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走廊尽头的玻璃门后，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解剖台上忙碌。当无影灯照亮他的脸，张末倒吸一口冷气——那是第13号实验体，本该在早餐店事件中死去的仓鼠基因携带者。

欢迎来到真相的解剖室，男人头也不抬，林雪柔删除了你的记忆，但没告诉你为什么。他举起手术刀，刀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量子化的数据流。

小橘突然尖叫：小心！手术台上的尸体突然坐起，是另一个张末的克隆体。他的天灵盖被打开，大脑皮层闪烁着晶体编码。第13号实验体狂笑：看看你的兄弟们，他们都在等你回家！

战争人格瞬间觉醒。张末感觉肌肉记忆接管了身体，他拆下消防栓做成离子炮，精准击中第13号实验体的肩膀。男人倒地时，手术台上的克隆体突然量子化，在空中投影出实验室画面：林雪柔正在对七个婴儿注射不同颜色的晶体溶液。

这是记忆碎片，红裙人格借香水味显形，每个克隆体都储存着部分真相。她戴上手术手套，轻轻触碰投影，让我看看母亲还留下了什么

投影突然扭曲。年幼的自己躲在实验室柜子里，目睹林雪柔用冰锥取出另一个婴儿的大脑。那个婴儿突然转头，整张脸裂成蜂巢状的结构，用张末的声音说：你才是第13号实验体。

小橘的毛发炸开：他在植入虚假记忆！快用共情能力！张末闭上眼睛，感受第13号实验体的意识波动。混乱的记忆中闪过北极极光，光幕里隐约有巨型晶体矿脉在跳动。

他在为林雪柔工作，小橘解读着意识波动，任务是收集你的基因样本，激活北极矿脉。它突然惨叫，不好，他在召唤其他实验体！

整栋建筑突然震动。走廊尽头的玻璃门碎裂，冲出更多量子化的克隆体。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有的长着猫科动物的竖瞳，有的手臂变成触须，还有的全身覆盖着鳞片。

这是第39号基因的副作用，教授人格推着眼镜解释，过度使用共情能力会导致基因污染。他调出全息投影，我们必须找到母亲留下的稳定剂配方。

恐龙男孩突然接管身体。他抱着仓鼠躲到手术台下，用神经索在墙面刻下配方：需要北极矿脉的核心晶体、林雪柔的DNA样本，还有...字迹突然模糊，你的眼泪？

怀表突然疯狂震动。张末发现第五个相片槽里，小橘的照片正在消失。他抱起虚弱的猫咪冲向安全出口，沿途看到更多量子化的克隆体：独眼的在指挥交通，长着翅膀的在修理量子屏障，甚至还有全身覆盖着鳞片的在背诵圆周率。

去天台，小橘用最后的力气说，那里有母亲留下的逃生舱...它的声音越来越弱，记住，第39号基因不是诅咒，是礼物...

逃生舱启动的瞬间，张末看到第13号实验体站在破碎的玻璃门前。他的身体开始量子化，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我们北极见，兄弟。

怀表指向午夜十二点。张末躺在逃生舱里，感觉五个人格前所未有的平静。小橘蜷缩在他胸口，尾巴尖轻轻扫过他的脸：睡吧，等醒来时，我们就能找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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