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五个人格的生活 第六章 猫语者

    　　橘猫在晨光中伸了个懒腰，尾巴尖扫过张末的脸。他睁开眼，发现猫咪正用爪子拨弄着怀表，表盖内侧多了一行小字：「猫语者基因已激活」。

早安，铲屎官。猫咪慵懒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我是第39号基因的载体，你可以叫我小橘。它优雅地舔着爪子，林雪柔把我植入你的生活，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当你的翻译官。

张末愣了三秒，随即被猫咪一尾巴抽醒：别发呆，你的红裙人格正在和早餐店的仿生人吵架。他这才闻到楼下飘来的豆浆香，夹杂着红裙人格特有的玫瑰香水味。

早餐店里，红裙人格正优雅地搅动着咖啡，镜中倒影却在拆卸离子手枪。老板娘递来油条时，袖口滑落的机械骨骼闪过蓝光。亲爱的，红裙人格抿唇一笑，你的机油漏到我的慕斯上了。

张末刚想劝阻，小橘跳上餐桌：她在读取仿生人的记忆芯片，别打扰。果然，红裙人格的瞳孔泛起数据流，她突然压低声音：林氏集团在收购全城的宠物医院，他们在找一样东西

话音未落，街对面的宠物医院突然爆炸。气浪掀翻早餐店的玻璃，张末本能地护住小橘。烟尘中冲出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怀里抱着量子化的仓鼠笼。红裙人格吹了声口哨：看来有人比我们快一步。

小橘的毛发突然炸开：是第13号实验体！他体内植入了仓鼠基因，能感知到量子波动。张末这才注意到，男人的门牙异常发达，腮帮子不停鼓动。

战争人格突然觉醒。张末感觉肌肉记忆接管了身体，他拆下餐桌腿做成电磁矛，精准射中逃跑者的膝盖。第13号实验体倒地时，仓鼠笼滚出张末脚边，里面是颗跳动的人类心脏。

这是记忆容器，红裙人格戴上手术手套，里面装着林雪柔删除的真相。她正要触碰，心脏突然量子化，在空中投影出1999年的实验室画面：林雪柔正在对七个婴儿注射不同颜色的晶体溶液。

小橘突然惨叫。它的量子化程度加剧，毛发开始脱落露出机械骨骼。快...快去宠物收容所...它用最后的力气在张末掌心写下坐标，那里藏着...母亲最后的...

怀表突然疯狂震动。张末发现第五个相片槽里，小橘的照片正在消失。他抱起虚弱的猫咪冲向收容所，沿途看到更多量子化的流浪动物：独眼的牧羊犬在指挥交通，三花猫在用尾巴修理量子屏障，甚至还有只鹦鹉在背诵圆周率。

收容所里，穿恐龙睡衣的男孩人格正在和仓鼠下棋。你来了，他头也不抬，小橘是第39号基因的活体容器，现在该把记忆还给你了。棋盘突然量子化，组成全息投影：母亲抱着婴儿站在极光下，手中握着发光的猫眼石。

林雪柔删除了你五岁前的记忆，男孩人格吃掉仓鼠的皇后，因为那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投影切换：年幼的自己躲在实验室柜子里，目睹林雪柔用冰锥取出另一个婴儿的大脑。

小橘突然恢复活力，它跳上投影仪：第39号基因是共情，能连接所有生命体的意识。林雪柔害怕你觉醒这种能力，所以把它封存在我体内。它用尾巴扫过张末的眼睛，现在，感受这座城市的心跳吧。

张末的视觉突然分裂。他同时看到流浪汉的饥饿、上班族的焦虑、甚至量子化仿生人的迷茫。最震撼的是苏夜的视角——她在时轨夹缝里建造的，竟是通往北极矿脉的量子传送门。

该吃午饭了。战争人格突然接管身体，打断共情状态。张末发现自己站在快餐店前，手里拿着汉堡，镜中倒影却在拆卸离子手枪。小橘蹲在垃圾桶上：放轻松，你的每个人格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午后阳光温暖。张末坐在公园长椅上，第一次同时感知到五个人格的平和状态：战争人格在擦拭武器、红裙女子在补妆、教授整理着记忆碎片、恐龙男孩和仓鼠下棋、甚至连主人格都在享受片刻宁静。

直到夕阳西下，小橘才打破沉默：该去宠物医院了，那里藏着母亲最后的礼物。它跳下长椅，尾巴尖扫过张末的脸，别担心，这次我会一直陪着你。

怀表指向七点二十一分。张末站起身，发现第五个相片槽里，小橘的照片重新出现，下方多了行小字：「共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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