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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狸奴暖 (2)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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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讶玲被人绑着,跟在一队人的最后方,以她现在这副身子,能活着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多想什么逃出去。
现在暂时只能静观其变,找出突破口才对。
寂讶玲猜到了即便没有那个人的阻拦,严子修的剑也不可能会落下来,显然她这局是赌对了,而且还赌赢了。
她在严子修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于捕捉猎物的快感,通常像这种自大且无知的生物往往就喜欢干一些危险的事情,而后又证实似的把她带在身边,这就更加让她坚信,他不会杀她。
至少不会在他失去兴趣之前杀了她。她甚至还可以借此好好的休养生息,以他作保护罩。待抓住时机,给他狠狠来上一击。
寂讶玲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前世如何利欲熏心,贪赃枉法以私权谋利,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她可是连眼都不眨,也便是如此,寂讶玲后来尝到了恶报,被人挖心致死,死后也无人埋尸,少叫她心生荒凉。
此生如若可以,那就勉强改邪归正,做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假好人吧,就当偿前世的债了。
但很可惜,严子修这厮,很明显不属于“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类型。
寂讶玲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负责看守她的清欢看她倒是一脸玩味,似乎也在想严子修为何没有杀她。
此行一行十六人,在天黑前赶至到了凤栖来兮山脚下的一所民宿。
与众弟子分居后,清欢突然对她一笑,就要抓她的手臂。寂讶玲不知道他的意图,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手,半推半就便被擒拿住,清欢伸手要解她的衣服。
寂讶玲身子一缩,她现在这模样可是男子,这人想干什么?难道是看出什么来了?
清欢半敛的眸子笑的妖孽“你怕什么,师兄他一向不喜欢身子脏的人,我只是想帮你看看伤势而已.”
寂讶玲却是不想再让他碰,缩起身子往后退去,死咬住嘴唇。
清欢见这模样笑的更欢,挺像一副要揉搓良家少女的浪荡子,袖子一展,指尖便在寂讶玲手臂之间狠点了一下,留下了一枚血红的朱砂痣。
寂讶玲痛的一皱眉,冷言道“你干什么?”
“呵呵,没有做什么。”清欢掩袖收手,盯着寂讶玲的眼神笑的发毛“你这形神倒是有些像他,不然我也不会把这宫砂刻进你的体内,这可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证明贞洁的象征而已。
寂讶玲面色一冷,她突然预料到什么不太好的后果,一个大男人,怎么给她弄个这么个东西?
她没由来的一阵怒意,何人敢这般对她,这种龌龊的东西怎么可以弄进她的身体里?
寂讶玲眼眸低垂,盖住了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指尖冷不丁的收进掌心里,她身上还带着一只被她处理过的发簪,她想立刻杀了这个男人.
但是她不能。
寂讶玲是一个很懂得分清形式的人,现在她活在当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不是任意妄为的时候,即便她得手杀了这个男人,外面还有比她更为厉害的人。
唇间不轻不缓的呼出了口气,她才将这股杀意按耐住。
清欢见她脸庞上闪过一道晦涩的暗红,还以为她是动了春情,挥手将几个同门弟子唤了进来,“帮他洗净身子,你们可千万看紧了,若是让他逃了,我要你们的命!”
清欢退后,果然几个弟子就要硬来,将她擒住,寂讶玲捞过桌上的瓷器茶杯猛的一摔,抓住破碎片便往自己喉间顶。生生的吓退了一干人等。
寂讶玲哑着嗓子,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给我出去!”
几个人不为所动,还是寂讶玲持破瓦的手又加重了力道,生生将自己脖间划出一道血痕,众人才面面相觑,退开了一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们,还请公子好生梳洗,我等退下便是。”
几人相对示意后,才将衣服放在桌前,全部退出门外,静侯看守着。
寂讶玲冷眼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四周都已经密闭的窗户,她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手间倏然没了力气,她甚至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她现在脑子里混乱的很,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此时的情况把她气的。
她莫名其妙的穿到了这个全是古人的时代,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受控制的杀了什么什么山的大弟子,她自己满身是伤还使不得半点力气,她被下了什么别人的印记,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房内已经放置好了梳洗的水,上面还冒着热气,温意弥漫着整间房舍,但是寂讶玲觉得冷,指尖碰到热水的那刻,她冷到打了个哆嗦。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静,她好像除了服软以外无路可走,但她清楚。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静静的泡在温水里,水肆意的在她身上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