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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躺平啊,怎么成权臣了? 第五十四章马踏鹰愁涧,血染断魂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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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马蹄碾碎山石,金甲映着月光寒。李唯安右臂绷带渗出血珠子,缰绳在左手勒出深沟。
“头儿!”萧寒从马背上直起腰,“前头山缝冒硫磺味!”
李唯安刀鞘拍在马臀:“金鳞卫听令——火油箭上弦!”
山风卷着碎石扑在甲胄上,鹰愁涧两壁黑影里突然亮起数十火把。灰布衫拜火教徒从石缝里钻出来,领头那个左脸蜈蚣疤随火光扭动。
“李大人好耳力。”邪火老鬼缺了半块的右耳在火光下渗血,“可惜得带着金鳞卫陪葬!”鬼头刀劈开空气,二十车火药桶在洞窟里若隐若现。
李唯安夹紧马腹前冲:“去年剁你哥用了三刀,今天给你凑个整!”
两匹马撞在一处,刀刃相击震得火星四溅。邪火老鬼脖子青筋暴起,刀锋压着巡天刀往李唯安脖颈蹭:“老子吸了圣火,力气能掀翻——”
话没说完,李唯安突然撤力。鬼头刀收势不及砍进山岩,邪火老鬼被惯性带得踉跄。巡天刀毒蛇般钻进腋下,刀尖一挑便卸了整条胳膊。
“教你个乖。”李唯安踩着断臂腾空而起,“打架少说废话!”
刀光如瀑。邪火老鬼后背炸开血花,暗红官服碎片混着碎肉飞溅。七八个拜火教徒举着铁叉围上来,被金鳞卫陌刀扫成滚地葫芦。
“点火!”李唯安拽过火把往洞窟里掷,“送他们见圣火!”
三百支火箭追着火把没入黑暗。地动山摇的刹那,李唯安薅住周通后领往山岩后甩。硫磺味混着碎骨喷出洞窟,拜火教徒的惨叫被爆炸声碾碎。
萧寒从碎石堆里钻出来吐了口血沫:“头儿,这响动够给王霖大人当寿礼了。”
山涧在轰鸣中塌陷,李唯安望着冲天火光捏碎掌心血痂。金鳞卫正在补刀,有个装死的教徒刚摸到短刀,被陌刀钉在地上抽搐。
“留两个喘气的。”李唯安甩了甩震麻的胳膊,“问问他们坛主裤腰带什么颜色。”
夜风卷着硝烟掠过甲胄,三百金鳞卫刀尖垂血。远处京城方向忽亮起三盏孔明灯,在血色夜空里飘成一线。
周通凑过来:“是巡天司的平安讯号。”
李唯安扯动嘴角:“王霖老儿倒是会掐时辰。”
他翻身上马时突然晃了晃,右臂绷带已浸透黑血,“萧寒,回城路上找棵歪脖子树。”
“做甚?”
“要是老子毒发身亡,”李唯安一夹马腹冲下山坡,“记得把老子脸朝北埋——得盯着拜火教祖坟!”
“驾!驾!”
李唯安疯抽马鞭,胯下战马嘶鸣,四蹄翻飞,化作黑色闪电,劈开鹰愁涧夜幕。
他左手攥缰绳,皮肉勒出血印,右手软绵绵垂着,像条断了线的蛇。
黑血滴落,自绷带渗出,灼烧地面,丝丝黑烟升腾。
“头儿!慢点!”
萧寒在后头狂追,嗓子喊劈,“胳膊不要了?真想烤着吃?”
李唯安充耳不闻,眼里只有前方那张牙舞爪的黑暗——鹰愁涧,刻着火云纹的石洞,正等着他送上门。
“王霖老儿,阴我!”
李唯安咬牙切齿。
三百金鳞卫,斩马陌刀,听着唬人,实则草包!
砍小喽啰自然不在话下。
可对上拜火教真格的高手,尤其是那个左脸蜈蚣疤,右耳缺半块的香主……
青州那一战,他拼了老命,才剁了香主“双胞胎弟弟”。
邪功护体,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要不是最后摸到后腰的软肋,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现在这个香主,更邪!更强!更狠!
刘三吐出的情报,让他脊背发凉。
香主不仅练邪功,还吞了“圣火”,实力暴涨十倍不止!
“二十车黑火药……圣火……”
李唯安太阳穴突突跳。
娘的,这是要炸平鹰愁涧,还是掀翻京城?
“头儿!等等!”
周通也追上来,喘成破风箱,“毒入骨了!再不治,阎王爷都拉不回来!”
李唯安猛勒缰绳,战马嘶鸣,前蹄腾空。
“没空了!”
他死盯前方,嗓音嘶哑,“鹰愁涧,到了!”
“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们亡!”
“没他娘的第三条路!”
周通、萧寒对视,眼中皆是绝望。
拜火教,疯子窝,什么都敢干!
今晚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头儿,一起去!”
萧寒抽出陌刀,寒光凛冽。
“拼了!死也拉几个狗娘养的垫背!”
周通红了眼,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