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是牢笼，只能机械飞升 第22章 一个意外的人

    　　到了第二天，他们的店门外一大早就排起了长队。考虑到维克斯喜欢睡懒觉，雅各布最终做了一件他以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帮人看病。

事实证明，看病开处方和拆解尸体并没有什么区别，尽管前者是一件相当无聊的事情，因为几乎所有来找他的人都需要治疗这样或那样的性病。

当小偷终于醒来并穿上深红色的魔法师长袍时，科林告诉他，针对哪种类型的尖锐湿疣、疱疹、感染等，应该服用哪种药物。此外，科林还明确指示他，只有在病情严重或药品用完需要补充新药时，才到地下实验室找他。这个勤奋好学的小男孩已经记住了他们所有的药品目录，似乎只需看一眼，就能本能地知道粉末状和药丸状的药物有什么作用，以及如何重新制作和如何提高药效。

到了傍晚，所有治疗性病的药都卖光了，科林让假冒的药剂师关了一天的店。

“我想我得告诉你如何自己制作一些主要的药品。”他对维克斯说，因为他在五个小时内已经被打断了18次。他正在地下室忙得不亦说乎，维克斯就带着一脸困扰过来找他。

“老板......如果我知道只要给富人区的顾客治病就能赚这么多钱，那我就不会去做小偷了。”

科林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利润令人震惊，因为贵族们似乎并不在乎他们的钱包，而更关心他们的某功能和声誉。

“明天早上，我要你再去买这样一些原料。”科林告诉他，并向维克斯提供了一份内容详尽的清单。清单上有许多他们用来制药的植物，但也有一些东西，很明显，只是补充以前的实验室丢失的工具和材料。

“你要牛粪干什么？”

“肥料。”

“啊哈......还有这个，上面是不是写着‘三个体格健壮、身材匀称的奴隶’？”

“那不是我要的，那应该是马斯克要求的清单。”

维克斯尴尬地挠了挠右角旁的那块皮肤。

“那我该花多少钱呢？”

“随便你呃。”

“剩下的钱可以归我吗。”

“作为奖励吗？”

“奖励我？哎呀，我真想跑到西市场去买这些便宜的，这样我就能为自己留一大笔钱了，可惜那个市场最近似乎生意不怎么好了，我想我最后只能留一点点钱。”

小男孩笑了，声音透过他的面具传出，听起来有些瘆人。这是维克斯第一次听到他笑。男孩似乎也注意到了，在他还没来得及流露出更多的情绪之前，他赶紧躲进了地下室。

“好了，我看看......”维克斯喃喃自语。“我能偷多少，我又需要买多少？”

*

接下来的三周相对平静，店里只发生了几起争吵：一位顾客因为维克斯没有经验调配配料而弄错了药的剂量，导致阳痿，他回来索要一笔荒唐的赔偿金；还有一位贵族因为店里没有任何助长他的阳刚之气以及长度的药物而恼羞成怒，派他的保镖来找维克斯麻烦，好在马斯克及时出现，最后保镖被活活打死。

*

维克斯一边欣赏着右手食指上的最新戒指，一边惬意地哼着小曲。这枚戒指整体看去是一条盘绕的玉蛇，吞噬着一颗苹果形状的红宝石。和这枚戒指一起戴在他爪子上的还有六枚设计和材质各不相同的戒指，它们分布在他的各个手指上，不过这枚戒指是他迄今为止最昂贵的一枚。

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频繁地主动和他沟通，并对他最近的意外收获表示非常高兴，他逐渐发现，每当他买了新的、华而不实的东西时，一股暖流就会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而窃窃私语者则会无休止地赞美他。

这个由小偷伪装的药剂师也曾多次造访离海文很近的欢乐区，现在他对自己调配和兜售的药品已经非常熟悉了。

然而他闲暇时光突然被一个穿着破旧棕色连衣裙的女人打断了，她气喘吁吁地冲进门来。她长得相当漂亮，不过在美丽的外表下，红色的眼睛透露出异常的野性，连一头卷曲凌乱的棕色头发也遮盖不住。

“别动！还有......把你所有的硬币都给我！”她大喊着，反手锁上身后的门，用一把已经沾满鲜血的剑指着他的脸。只需轻轻一跃，她就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割断他的喉咙。

维克斯微笑着，用分叉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牙齿。他不知道自己的舌头和牙齿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但这远远不是他的身体最近发生的唯一变化。

“我遇上麻烦了吗，小姐？”

他用戴着戒指的爪子拉开兜帽，露出弯弯的犄角、橘红色的眼睛和淡绿色的鳞片。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从原地一跃而起，把她按在地上，手掌抵住她的喉咙，锋利的爪子钻进她身下的木头里，膝盖顶在她拿着剑的手臂上。

她毫不畏惧地瞪了他一眼，说：“我杀了我以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