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是牢笼，只能机械飞升 第5章 丘托尼语

    　　面包师叹了口气，但随后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孩子，但我们这里吃饭要给钱，用的是诺瓦林币。它们有四种大小，币面上有它们的价值。”

这让科林恍然大悟，他迅速从围裙下拿出一个袋子。里面的金属碎片叮当作响。当他把沾满血迹的麻袋递给那个人时，他伸出一只肉乎乎的手，从里面掏出了四枚硬币，其中三枚很小，一枚稍大一些。

“面包是四片诺瓦林，硬饼干是两片。你拿了一片面包和两块硬饼干，一共是八块。这些是三个一和一个五的硬币”。然后他举起硬币，指着它们，重复说：“八个”。

科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是个有趣的系统，”他用契斯克语对马斯克说，把他们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这是一种古老而尊贵的语言，所以像面包师这样出身低微之人的反应是意料之中的。这个人应该把能在他面前听到这种语言视为一种荣幸，但可惜的是，在他简单的头脑中，这种语言的伟大意义已经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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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教了他很多东西，其中最不重要的就是他在大城市内可能会遇到的多种语言。普通的诺瓦洛奇人显然只会说自己的语言，但地位较高的人可能会说四种语言，因为他们经常要与本国以外的民族打交道。然而，丘托尼语被认为是一种过时的语言，但祖父坚持让他先学会丘托尼语，并将其作为所有其他语言的核心，因为它们都源自丘托尼语的根源。他从九岁起就能流利地使用这种语言。到十岁时，他还会说另外十二种语言，因为与丘托尼语相比，所有语言都是小儿科。如果说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就像解谜，那么丘托尼语就是一把钥匙。

科林并没有过多地考虑他的母语已经完全忘记的事实。在生存面前，这似乎是一个很容易的妥协，而且他很快就明白，接受祖父的教诲，适应目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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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市场里闲逛，打量着许多摊位。令科林懊恼的是，没有一个摊位经营他最想要的商品：恶魔之血、吸血根、骨头、器官、奴隶，或者任何有用的东西。不过，粗制滥造的小饰品倒是比比皆是。

“全是些破烂，”他酸溜溜地说。

马斯克乐得哼了一声。

“未经加工的金属比他们加工成的金属更值钱。戒指、项链、耳环，还有其他许多毫无意义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没有一点魔力，又有什么价值呢？”

「不要责怪野兽......」马斯克沉吟着，仿佛在吟诵一首诗。但他朗诵的不是诗，而是祖父常说的一句话。

虽然被马斯克的突如其来的健谈惊到，科林还是帮他把话说完了：“......因为它们只有孱弱的身体和堕落的行为。血肉诅咒，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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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醒来时，正蜷缩在马斯克的怀抱里，马斯克在他突然疲倦得晕倒时，抱着他转移到了小巷里。虽然他早已学会了连续几天保持清醒的技巧，但新的环境和刺激还是让他比预期更快地疲惫不堪。

他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骨瘦如柴的四肢，然后一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看了看自己的保镖。

“我们需要找一个能让我安静工作的地方。第一个锻造仆人显然没有达到我的期望，我要为此承担责任，因为我的工作完成得相当仓促。”

马斯克也从鹅卵石上站了起来，咕哝着表示同意。

「寻找庇护所」他回答道。

“对，我们必须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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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在街上走了没多久，就被一个梳着棕色发髻、穿着沾满面粉的灰色围裙的大个子女人叫住了。

“嘿，小子，你是炼金术士吗？”

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身朝那女人走去。

“你怎么知道？”他难以置信地问她。炼金术是祖父所推崇的众多职业之一，科林从七岁起就开始学习炼金术。

“我说对了？那你跟我来，动作快点。”

马斯克咕哝着警告了一句，但科林只看了他一眼，他就平静下来，跟着科林走进了那个女人出现的面包店。

里面还有两个女人，和那个围着围裙的大个子女人相比，她们都是骨瘦如柴，正靠在一个脸上毫无血色、右臂和肩膀上全是紫色肿块的男人身上。从颜色上看，它很像一种红紫色的生长在下水道中层的讨厌的毒菌，科林可以判断出他的身体已经感染或中毒，而且有很长时间了。

无需进一步检查，科林就告诉她们：“当病毒到达大脑时，他就会死。也许他还能再活一天，或者两天。”

其中一个女人听后立即晕了过去，而那个大个子女人则向他哀求。

“你一定能治好他！”

“我可以治好他，”科林回答说，“但我没有合适的工具，还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

“我说，唯一可用的地方是我们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