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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层地狱 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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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自我反馈,逻辑闭环,内向,迂回。
我猜你没指望我回信。
你不期待答复,思维架构告诉你要进行信息的传达,这有助于“自我疗愈”,但它不准备接受之后会出现的冗余。
自我解构不是万金油,没理由对自我的反省会激起外界的涟漪。
这不该是一本万利的,对吗?
发呆,观察,分析,代入,让感知只停留在“感”的过程,倾尽全力去感受,对“笑“进行一种拙劣的表达,莽撞的有点滑稽。
我说,这是一种矫枉过正。
无意义的表现型在现代社会遍地开花,佛系,荒诞主义,我们仿佛成了主观视角的局外人。
我们在一片黑暗中摸索,急切的寻找着开启兴奋的触发器。
“高潮在哪啊?”
“就这就这?“
“答辩剧情…….”
很遗憾,愉悦不只是一种孤岛上的感受,如果要你想刺激它,延长它,必要的等待,前戏,甚至自我折磨都是必要的。
摄影中对于氛围感讲究递进关系,东方绘画中人物的显耀大小分明,繁奥的花边修饰重点,经过那么多暗示的隐喻,大脑总该做出些回应了。
于是脑丘欢快的吐露激素,我们手舞足蹈,拍手叫好。
“真刺激啊!“
现在,我们在这个自然又原始的机制上横插一脚,打算汲自更多的欢愉,但未尝想过这种干涉造成了反效果。
虚无主义在十九世纪就曾显露面孔,但直到20世纪下半叶,乃至21世纪,它的脚后跟才迈进了社会的主流经历。
人作为主体的价值是什么?
虚无主义将这个问题予以否认,他们说:主体无意义。
福柯在行为上对这种说法进行了回击,“极致的欲满足”,这种说法好像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但你要回答这个问题,确确实实绕不开”兴奋”这个话题。
毋宁说,主体的价值追求实质上是追求一种“持续兴奋的状态。“
我们在岗位上当牛做马,我们在学校里埋头苦学,所受的教育和经历告诉我们,要把苦难留给现在,把幸福留待明天。
但谁知道这幸福会不会到来呢?
也许这确证,不比戈多来的准时。
“戈多先生说他今晚不来了,但他明儿准来。“
古希腊哲人借潘神之口说出“最幸福的事是不曾出生,其次是立即死亡。”
从这个角度来看,虚无主义的苗头早早的就诞生了。
虚无主义,一般衍生为世界的无意义,价值主体的无意义。
但它却并未直接坦言人作为客体价值的无意义。
不管是马克思唯物论,还是德国古典哲学残余都是客体价值标志的两块顽石。
所以他们寄希望于从他人的视角中感受世界。
不需要读懂故事或者笑话本身,仅仅是代入常人的表现就好。
我们把自己变成巴普洛夫的狗,把代入变成一种条件反射,听了笑话就要笑,感到刺激就要叫,我们以此来伪装成一个基准人类。
我们正在失去主体的情绪,所有的期望在信息的洪流中都能进行重合的配对,所有的结果都是可以预测的。
“很抱歉,你被辞职了。”
“哦,谢谢。”
(对话,基本元素准确无误,综合了几种
客套话的表达,以增加戏剧效果。)
如果大脑与计算机联通,你也许会得到这样的一种检索结果。
没有兴奋,一种淡淡的感伤在你的额质前弥漫,你感觉鼻头有点微微的酸涩,直觉告诉你应该哭泣,应该愤懑,应该发泄。
可是你又转念一想,这样不好。所以你遏制了这种冲动。
它们无关紧要。
我们说服自己。
我们把原本自然而然的行为加以人为的管控,就像一个人集中精力试图保持平稳的呼
吸,感受舌头如何放置才感到舒服,控制双脚走一条直线。
小学生都该知道,从一点走到另外一点,要走直线的方法是,你只要关注目标点就好,而不是把你的视线聚焦局部。
过于关注脚下,你最后也许会发现你是在原地打圈。
我们是如此的希望获得满足,以至于我们
为此耗尽了心理,我们匮乏了精神,疲乏的身体,我很累,真的很累。
“你TM的就不能站着不动吗!“
“求求你,医生,告诉我该如何放松,我晚上困得要死,但却如何也睡不着。”
“试着数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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