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色生光 015.仇报情溢

    　　“二皇子，你的罪行已经败露，你的末日来了。”裴曜冷冷说道，眼中透着杀意。

二皇子脸色苍白，却仍在狡辩：“你们都是棋盘上的卒子！休要污蔑本皇子，你们这是谋反！”

季筱走上前，心中压抑多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将收集到的证据甩在他的脸上，“我的父亲季明远，生于大丰，起于微末，以非凡之智，怀匡扶社稷的壮志！入仕朝堂，彼时朝纲不振，贪腐横行，边防堪忧，民生多艰！

他不畏权贵，力推考成法，明赏罚，严考核，使政令通达，官吏勤勉。行一条鞭法，化繁为简，赋役合一，纳银代役，促进农商，国库渐盈。

于边防！他重用良将，戚自成练兵抗倭，李国梁守边御敌，边疆晏然，百姓安居！

他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改革触动既得利益者，身后遭诋毁，家被抄，亲人蒙难！他的功绩如璀璨星辰！你说！你杀害这般忠君为民的良臣，该不该死！！！”说罢，季筱提起长剑，朝着二皇子刺去。

二皇子惊恐地闭上双眼，就在长剑即将刺中他时，裴曜突然拦住了季筱。

“郁离，长剑不适合你。”齐曜眼底露出阴鸷的神色，将腰间的匕首交给她，柔声说着：“来，试试看。”

季筱双手紧握着它，蹲下，直直捅向他左边胸口，剜了一圈，继而扎向他的四肢，数刀。

泄愤过后，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她紧握着地双手慢慢松开匕首，瘫软下来，难以言喻的情绪化作了眼泪，裴曜蹲下身紧紧抱住她，发现她止不住地颤抖着，不断用手掌轻抚着她的背，眼眶瞬间通红，哽着声安慰道“我在，我在，我在……”

裴曜看着官兵押着二皇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却仍在熊熊燃烧。他深知，二皇子犯下的罪孽，远非简单的牢狱之灾就能抵偿。

为了季筱，为了季明远，更为了那些被这场阴谋无辜牵连的百姓，他决定亲自出手，让二皇子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裴曜来到监牢，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二皇子被铁链紧紧锁住，瘫倒在角落里，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绝望。

“裴曜，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是皇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二皇子看到裴曜走进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裴曜冷笑一声，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捏住二皇子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也知道害怕？你当初策划阴谋，害死季首辅夫妇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裴曜的眼中闪烁着寒芒，声音冰冷刺骨。

二皇子试图挣脱裴曜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是那些世家大族逼迫我，我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开始为自己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身不由己？为了保住地位就可以不择手段？你可知道，季筱失去父母后，有多痛苦？”裴曜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季筱那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阵揪痛。“她原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却因为你的贪婪和自私，承受了这世间最残酷的痛苦。”

裴曜站起身来，对着狱卒挥了挥手，狱卒立刻会意，拿来了各种刑具。烙铁在火盆中烧得通红，皮鞭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

“不！不要！裴曜，你不能这样对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二皇子惊恐地看着这些刑具，拼命挣扎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裴曜却不为所动，他拿起烙铁，慢慢靠近二皇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说着，烙铁狠狠地落在二皇子的手臂上，顿时传来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二皇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只是开始，你对季筱犯下的罪孽，我会一点点从你身上讨回来。”裴曜的声音在监牢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裴曜不断地折磨着二皇子，每一次看到二皇子痛苦的表情，他心中的怒火才会稍稍平息一些。

但他知道，无论二皇子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无法弥补季筱失去的一切。

随着二皇子的落网，这场阴谋终于被彻底粉碎。

季筱也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复仇中，逐渐成长。她看着裴曜，眼中满是感激和爱意，“景明，谢谢你。”

裴曜笑着，轻轻抚摸着季筱的头发，“既然要谢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吧，小狐狸？”

季筱回避视线，愣在原地，紧抿着嘴，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色：“我……”

裴曜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在等着她回答。

季筱用余光感受到了裴曜炙热的视线，匆忙逃跑，只落下一句话：“我……我要守孝三年！”

裴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悸动，不禁勾起唇角：“我等你。”

经此一役，季筱深